凌天摇头一笑,道:“凌剑,速度放慢,一步步恢复过来,然后到火盆边,换上衣服。”凌天深深知道,像凌剑这种训练量,若是一下子让他停止休息,不仅不会有丝毫进步,而且会对身体造成极大伤害,所以,必须要有一段时间来缓冲,才能达到训练的最佳效果。
凌剑答应一声,果然缓缓放慢了动作,到最后停下来时,不等他动作,凌天已经将一件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将他按在火盆边坐下。凌剑嘴唇颤抖,道:“多谢公子”
凌天深深的看着他,道:“凌剑,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保护我而死了,我不会跟你说谢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凌剑激动的道:“为保护公子而死,乃是凌剑的荣幸”
凌天拍拍他肩头,道:“所以,你也不需要向我说谢谢。”
顿了顿,凌天转过头去:“男人与男人之间,谢谢不是用嘴说的。这两个字,靠一张嘴,是永远无法说出什么来的。太苍白了。”
凌剑眼睛里闪着光,低下了头:“是”虽然凌剑其实并不能真正理解凌天这句话的意思,却已经暗暗在心中记了下来。对于凌剑来说,公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值得自己学习,值得自己模仿的。现在不懂,总有一天会懂得,也许到那时候,自己会明白公子的心意吧。凌剑想。
第二天,凌晨。凌天先是钻到了凌老夫人房中,不知嘀咕了些什么。接着,便跟着秦大先生,带着凌剑,身后跟着一队护卫,踏上了随秦大先生访友的马车。
在他身后,大堂门口,站着数人。众人神色各异。凌老爷子仍在生闷气,连出来也没出来,凌啸仍是横眉怒目,恨不得将凌天抓过来怒打一顿的样子;楚婷儿满脸关切,凌老夫人一脸的骄傲;更远处,一个人影看着凌天远去的小小身影,脸色凝重,犹如面对强仇大敌脸上带着深思与探究之色,正是萧风寒。
萧风寒看了一会,低声道:“这小家伙出去,定然是有什么事,你跟着去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他的身后并没有人,连一个影子都没有;但就在他说完话之后,一条淡淡的几乎看不清的身影在阳光下一闪,消失无踪。空气中留下一个字:“是”
凌空匆匆回到房中,神情甚是急切。俯身案上,随手抓过一张纸,急急的写下几个字:得胜山下,绿柳河旁,阻杀凌天,不得有误
须臾,一只洁白的信鸽从凌府东跨院振翼飞起,在空中一个盘旋,径自向南面飞去。看着信鸽腾空飞去,凌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狰狞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凌府内,一座高高的阁楼,却是凌老夫人平曰念经礼佛的所在;此时,凌老夫人正站在窗前,手持一卷佛经,眼睛却是定定的看向东面方向。看到东跨院中突然冲天而起的信鸽,双眼中神色冷凛如冰杀机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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