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大街上缓缓而行。四马并行的马车,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超豪华的坐骑了,马车前后各分左右挂着四串金光闪烁的铃铛,车子一动,铃声随即清脆的响起,让人听了不禁心旷神怡。正是凌府标志,名传天下的金风铃
马车内,空间甚大。秦大先生手持一卷书面泛黄的书籍,端坐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凌天在车内软榻上斜倚着,双眼微闭,脸上一片平静;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凌剑便在凌天身后笔直的坐着,看那架势,竟然是浑身的肌肉绷紧着,一动不动。凌剑心中永远记住了凌天的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训练都不能停止眼下,凌剑正在亲身实践这句话。
出了凌府大门,马车一路缓缓向南而行。车内稍有颠簸,却是无伤大雅,倒是给人一种摇篮的感觉,起码,凌天心中便有这种感觉,眯着眼睛,便要好好的睡去。这几天劳心费神,着实不轻松。凌天纵然心智保持着前世的记忆,但这一世的身体却毕竟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虽然身怀武功,但连续几天的殚精竭虑,也令他觉得精神损耗很大。有此休息的良机,凌天当然不打算放过了。
正在迷迷糊糊之中,下一刻便要沉沉睡去之时,突然马车一顿,竟然停了下来,接着外边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在争执。
凌天一惊而醒,那种欲睡却不能睡,刚刚入梦却被人硬生生惊醒的郁闷感觉顿时化作了一阵狂怒恩,这种恼怒,前世叫做下床气
前面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好像是一只被掐断了脖子的鸡:“让开让开,把路给我让开,说你哪,你他妈的聋啦”
接着就听到给自己驾车的凌大粗声粗气的恼怒道:“放屁为何不是你们让开想欺负人也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谁家的车子”
凌天心中冷哼一声,挡路之人毫无疑问,必然是杨家的人无疑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道左相逢敢于挂着凌家金风铃的马车争道的,也只有杨家有这个胆子
伸手掀开马车前门帘,回首向满脸愤怒之色的秦大先生眨眨眼睛,调皮一笑。秦大先生本来甚是气愤,但见到凌天这个表情,就知道那挡道的杨家人要倒大霉了,忍不住会心一笑,伸手拉住了起身要跟着凌天下去的凌剑,微微摇头:“这事,让公子自己处理,我们无论哪一个出面,都不合适。”
凌剑一怔,随即明白了秦大先生的意思。乖乖的坐了下来,只是将眼睛凑到了车窗上。
凌天一掀门帘跳了下来,两眼望天,狂傲无比的道:“凌大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当我凌家马车的路你且去问问他,是不是脖子上的脑袋长得太多了,想要拿一个下来”这番跋扈无比的话一出口,登时两边人都静了下来
凌府护卫一怔之后,随即大笑:“喂,我家公子问你话呢,是不是脖子上的脑袋长了俩哈哈哈”
对面一辆四马并辔的马车上,坐在车辕处的是一个面色白净的胖子车夫,刚才便是这白胖车夫叫阵,但是现在一见到凌府小公子竟在就在这马车里,那事情明显已经不是他能够处理的问题了,主子没说话之前,干脆便装聋作哑,一言不发,做起了缩头乌龟。
对面马车车帘子从里面揭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斜着眼睛走了下来,油头粉面,三角小眼,刚走了没两步,身子已经晃了十几晃,宛如喝醉了酒,又如得了软骨症。明显的又是一个跟凌天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是一个仗着家族势力,狂的连走路也几乎不会的家伙正是杨家大少爷杨伟。
围观众人一见这少年走了下来,顿时觉得自己运气不小:无意之中竟然见到了当前闻名京城的两大纨绔,凌府小公子与杨家大少爷的争道好戏不由得轰的一声围了上来。人人脸上兴致盎然。宛若看猴戏。
这条路乃是京城的中心大道,漫说是两辆马车,便是四辆、六辆这般大的马车并排而行,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凌府与杨府两家的马车出来,都是必然要走正中间的历年来也不知碰上过多少次,打过多少次。反正是各有输赢。但是像今天这般两家的少一代撞到了一起的局面,却还是两家的孩子出生之后的第一次看来热闹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