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咬着下唇不作声,贺宴在我身后喘息,薄唇抵在我耳边:“周周,我以前都是骗你的,我这个人病态又偏执,重欲又贪欢,你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你可能是我仇人的女儿还一直帮你吗?因为你是我第一眼就认准的人,你撩了我,就得负责。”
我佯装没听到,闭上眼,感官却越发的敏感。
事后,贺宴抱我上车,我双手攥紧,因为用力过度,手指关节都发出声音。
贺宴神情冷淡的瞥了我一眼,伸手在我头发上揉了一把,坐回驾驶位开车。
车抵达梅苑,我打开车门下车,一瘸一拐的往大厅走,贺宴双手插兜跟在我身后,面无表情。
客厅的灯亮的刺眼,我刚进门,正低头换鞋,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惊讶声,“卧槽,周周宝贝,你这是路上碰到打劫的了?”
我抬头,牧京吊儿郎当的走到我跟前,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我没回答,冷着一张脸蹬掉脚下的高跟鞋,换上拖鞋,往厨房走,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瓶啤酒,启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见我没搭理他,牧京一脸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正准备再开口跟我说点什么,贺宴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去!”牧京更为惊愕,“老贺,你也被打劫了?”
贺宴脸色阴沉,站在玄关处换鞋,西服外套又脏又褶皱,衬衣纽扣几乎全掉,领带也沾染了白浊。
“不是,老贺,你们俩这是怎么了?你这脸……”牧京说着,注意到贺宴受伤的脸,凑近,“咱这挂海千万起价的脸,就这么被毁了?”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贺宴阔步进客厅,径直走向沙发,落座,看了眼站在冰箱前的我,挑开唇际,“顺便给我拿一瓶啤酒。”
我闻声,斜看他一眼,温凉着声音答,“我没报警,已经是看在合作的面子上。”
我说完,往二楼走去,牧京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转回头问贺宴,“周周那脖子怎么那么红?你掐的?原本她皮肤就白,这一掐,真……诱人。”
牧京话音刚落,贺宴眼神狠戾的看向他,“诱人吗?”
“呵呵,呵呵,不,不诱。”牧京干笑着回应,坐下,伸出一只手攀上贺宴的脖子,“你们俩在外面动手了?我早跟你说过,周周那性子,你最好别招惹,你瞧瞧你这张脸,明天怎么去公司?”
直到我走回卧室,两人还在客厅碎念,只不过随着房门‘咣当’一声关上,阻断了两人的声音。
回到房间后,我贴着门板倒吸一口凉气,全身散了架一般的疼痛。
贴着门板站了会儿,我走进浴室,放了一浴缸的热水,泡了个热水澡。
温热的水没过皮肤,酸疼的感觉得到舒缓,我脑海里闪过贺宴那些激进的画面,将唇抿成一条直线。
泡完澡,我穿了件浴袍走回卧室,反锁房门,上床入睡。
今晚的贺宴,或许才真正是骨子里的他,那些儒雅,那些扮可怜,全都是假的,都是他伪装出来诱我上钩的诱饵而已。
次日。
我还在睡梦中,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我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孙志和的声音,“周总,您今天来公司吗?有一份合同需要您签字。”
我翻了个身,睁眼,看着自己手腕的红痕已经变成淤青,回应,“不去了,如果不是什么重要合同,你帮我代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