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蓓说:“三班班长吧,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家伙明明什么都了解还往我心上扎到子,忒狠!
我故作轻松的说:“别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要不然老杨那家伙可就不黏糊你了。”我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气死你,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你碰到了我的底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变得这么恶毒,所有有关爱情的话题一谈到我这就不欢而散,我习惯了本能的反击,伤害别人,也变相的伤害自己。
林笑天,你依然是我忘不掉的那道疤。
晚上,有神秘人士给我们宿舍打电话,我们让姜怡接,用她那家乡话雷死他,谁知道人家听得懂。小蓓接过电话,捏着鼻子说蹩脚的英语,靠,人家也能答上来,神了。蒋琪正在修俄语,半生不熟的英语加俄语一块上,我们就不信整不晕他。那头就韩语英语一起上,中间夹杂这些许的日语。晕,把语言说成这样简直就是对语言的亵渎。我躺在床上观战,乐此不疲。
突然,那头传出了杀猪一般的声音:“苏然,接电话——!”我在众目睽睽之中接起电话,还不敢取消免提。余青那家伙在电话里呜哩哇啦的乱叫:“你们宿舍简直就是一群疯子,太疯狂了吧,什么鸟语都用!”我只能“嘿嘿”的干笑,一句损话也不能说,要不然我的胳膊今晚上就废了。一边一个挎着我,弄得我像监狱里的犯人,一点自由也没有。
搁这宿舍,什么怪事也能出。那个长途电话在大家的炮轰声中结束了,余青再也不敢打座机了,他说这是继足球比赛之后最难忘的第二件事。
后来,余青来过我们学校几次,我就发现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隔着千山万水扫描姜怡。那个不眠之夜的骚扰电话居然产生了一段异地相思。
后来我告诉她们,余青就是那个笑话主角。我本意是破坏这段孽缘。姜怡这么好一姑娘,我不能把她推进火坑,不能让这朵鲜花插在那块臭豆腐上。可是,她们却用崇拜的目光迎接余青,又是肯德基又是迪斯尼,拿他比我还亲。
余青搂着我的肩膀说:“你的这些舍友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啊,热情的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我都不想回去了。”
我使劲拍掉那只熊爪,“真恶心,你就在这得瑟吧,赶明个我把你那些小九九都给你抖出来,看你还威风不?”
“老大,你可千万别介,我错了还不成?”
“那你还勾引姜怡不?”
“我那不是勾引,是真心的!”余青,一脸真诚的看着我。
我开始无语。喜欢女孩子就追,有什么错,我何必把自己的不幸强加给他呢。
“追上了就好好待人家,姜怡很不错!”我目无表情的把话扔给他。然后,独自离开。
我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后面的那个影子也一直都跟着我。我开始乱吼:“跟着我干嘛?走开!”余青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力的攥紧拳头。
后来我们去喝酒,我晕的一塌糊涂。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居然醉的不省人事。林笑天要是知道了会心疼吗?
那天晚上,我和余青在海边坐了一夜,他一句话也没说,光听我叽哩哇啦的废话。发泄的时候有个人陪着真好!那感觉让我好像回到了当初,林笑天离开的时候我就疯狂的跑,一刻不停的跑,最后摔倒在地上,膝盖开始流血。余青背着我上医院,医生用刀子取骨头里的砂子我都不觉得疼,只觉得浑身冰凉。余青在一旁看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弄得我肩膀上湿了一大片。
“余青,你知道些什么的吧,告诉我好不好?”我泪眼婆娑的抓着他问。
“没……没什么……”他转过脸不看我。可是他越是吞吞吐吐,我就越坚定自己的想法。
我们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忍心看我受委屈,就像一个大哥哥,他说一看我受委屈的眼神他就受不了,所以他曾经为了我不惜和别人动拳头被学校通报。这次林笑天给我这么大的打击,让我如此难看,他却一直没有出手。
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理智,究竟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