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走廊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众人抬头,一个国字脸气度非凡的老者带伙人上来,正是原山南道经略使,初三已经正位为节度使的蒋一平。
“陈十七,你这跟楚知府又干架了?都坐,说说看,怎么回事?”蒋一平径直走进西湖厅,找个空位坐下,看看这两个斗牛似的准翁婿,带着笑意问道。
“蒋节度使,新年好,您怎么有空来这儿?”陈天星过来给蒋一平发烟,并说着拜年的话。
“蒋节度使好”其他人也纷纷问好。
“没空就不能来你这儿了?楚知府,十七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你们这两个就不能坐下好好的谈?十七,说说看,你又哪儿得罪楚知府了?”蒋一平这才晋级没几天,心情甚好。
“我准备在楚州办一个音乐节,目的是扶持华夏草根音乐人,给那些怀才不遇的歌手和地下乐队一个舞台,但楚州方面觉得那些草根音乐人歌词粗俗,要求审核歌词”陈天星避重就轻。
“这是好事啊?”蒋一平点头,不知是说办音乐节是好事还是说审核歌词是好事。
“唱歌是艺术,怎么能容忍粗口歌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舞台?”楚焕东也冷静下来,辩驳道。
“我说过我不提倡粗口歌,我以后也不会唱罗马表那样的歌曲了,我也会提醒歌手注意这一点,但我有包容他们在舞台上自由歌唱的权力,我只是说不能禁绝而已,而你们便如临大敌,这些歌手有很多还是孩子,是文艺青年,他们中间也许能出个把艺术家,但大多数仍会默默无闻,这些人都是有理想的人,唱歌发泄一下又怎么啦?”陈天星不服。
“他们要发泄去歌厅去卡拉ok房,哪儿无人管,但音乐节是舞台是公共场所,骂粗口那是不文明行为,是会带坏小孩子的”楚焕东继续说道。
“我们音乐节的广告和进场标识上会写上禁止十五岁以下未成年人进入,这样总可以了吧?”陈天星也坐下来,平息一口闷气说道。
“我们审核一下歌词又怎么啦?你们没人我们可以出人帮忙”楚焕东也叹口气说道。
“由你们审核,我们些人至少有九成的人等不了台,我们原创音乐人图的就是个自由,我只送给他们一个唱歌的舞台,又不是给他们出唱片拍电影,我给他们一个出头的机会,等有公司看上了他们,自然有公司的人去教育他们该唱什么歌,但这是自由的音乐节,就像那句话,我知道你说的不对,但我支持你说话的权力”陈天星继续拿自由说话。
“你这就自由主义,我不管他们以前在别的地方唱什么歌,要唱粗口歌可以去吉庆街和精武路,哪儿没人管,但我们有电视台摄影,有府衙参与组织,我们不能做有损楚州形象的事”楚焕东继续跟陈天星言来语去,但双方总算克制住了脾气。
“那我们各玩各的啊?你们去玩你们的高雅,我们草根去山下自由高唱,如果你们认为木兰山下也算公众场所的话,我们搬山里去唱”陈天星又不耐烦了。
“你陈十七不是说没有你我们便请不来席琳迪翁吗?我请来了你是不是去跳扬子江?”楚焕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