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漫漫听着赵之宴的一番话,握着勺子的手泛白,她宁愿相信她所看到的,也不想知道这所谓的真相。
父亲的死,其实和季容没有一丁点关系,叶向生是奔着她来的,他要报复的也是她,无数人的命和父亲一条命想比,季容他别无选择。
她是自私的,她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季容,而她自己就像一个受害者一样到处宣泄自己的苦衷,她不愿意去相信父亲的死,而季容承受的痛苦远比她想的要多。
他却一遍遍的抱着她,向她道歉。
当她说要和这孩子一起死的时候,她不敢想象季容是多崩溃的。
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去理解过季容,去包容过季容,这个男人活的太苦了。
她渐渐放下手中的勺子,对着赵之宴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赵小姐,无论你说的真亦假,我都相信你。”
赵之宴擦了擦嘴:“不用谢我,我只是把真相给你,毕竟你有权利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季容肚子承受痛苦,我也是自私的,我跟了他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那祝赵小姐早日找到良缘,季容我就不让了。”
赵之宴眼神暗了暗,不会了,如果不是季容,所有的将就都是没必要的。
阮漫漫又问:“你知道季容在哪吗?”
赵之宴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我不清楚,季容如果这次回来就好好待他吧,还有就是,外面乱,别出去了。”
说完这些话,赵之宴就离开了华都西府。
四个月后……
湖州岛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之前只是偶尔有些人发病晕倒,甚至口吐白沫,而这次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导致医院的床位根本不够用。
突如其来的病毒,让整个湖州岛的治安陷入了混乱,而唯一安静的地方只有阮漫漫待的华都西府,湖州岛的大佬季容不知所踪。
阮漫漫看着手里报纸,这四个月她没见过季容,就连一直跟着季容的杨石宁都在华都。
她担心季容的去向,而如今湖州岛发生这样的动乱,她不知道这和季容有什么关系。
七个月的肚子,使得女孩走路都要人扶着。
她慢慢起身,来到华都的门口,隐约看到天空冒着浓烟,很大。
“杨石宁,你真的找不到季容吗?”
她挺着肚子,满脸尽是担忧,她想出去,但她行动不便,家里的佣人也看她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