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被推开之后,低头轻笑,被子上渗出来一丝血迹。
阮漫漫看到血丝,这才想起来季容刚才将点滴拔掉了,她立刻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想上厕所。”
阮漫漫看重新打完点滴的季容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心里闪过一丝情绪。
上前将季容扶了起来,然后她尴尬的看着季容。
季容坐在床上看着阮漫漫,一言不发,一直盯着她,阮漫漫被季容看的浑身不自在,疙里疙瘩的开口:“怎…怎么了?”
“我腿不方便,让我怎么下来,嗯?”季容好笑似的看着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少女,还有她的那双眼睛,灵动清晰,似乎有光。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占有欲,他想用最温的手段对付阮漫漫,让她一步步和他一起迈入深渊,女人有时候吃软不吃硬的。
阮漫漫有些迟钝的上前,季容缓慢的下床,伤口由于动作幅度有些撕裂,痛的微微挤了一下眼,阮漫漫单手扶着季容还要拿着吊瓶,有些不方便。
“痛?”
“嗯。”
阮漫漫扶着季容:“谁让你上厕所的。”
季容回头淡淡看眼阮漫漫,少女身材曼妙纤细,瘦的恰到好处,精致的面容还带着略微的婴儿肥。
穿着一身淡粉色毛衣,外面是单薄的蓝色外套,上面没有任何修饰,简单大方,这些衣服都是季容吩咐人按每个季节的款式买的。
到了厕所,都陷入了难题,季容的手臂被包了起来,没办法动手。
“要不,我还是去叫护士吧。”
阮漫漫准备要走,却被季容拉了回来。
“不用了,你替我拿着,我自己来。”
“行。”
阮漫漫对于这一点也没有避讳,站在那边等着季容上完,之后还帮着将水冲掉。
——
季容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就回到了华都西府,阮漫漫也没有将陆沛琛的事情说给季容,她也嘱咐下面的人不要和季容讲。
这件事似乎过去了,关于陆沛琛,关于那件事,所有人都埋在了心底。
这天夜里,季容起身想去阮漫漫的房里看了看,轻轻推开房门,接着黯淡的床头光看见床上的少女睡的并不安稳。
他走近,发现阮漫漫的头上全是虚汗,似乎在梦里挣扎什么。
少女嘴里呢喃,呼吸有些急促,季容贴近了一些“不要…我不吃了,季…容,别去,我不喜欢吃,草莓…不好吃……”
季容在身旁静静的听着,随后少女嘴里又在嚷嚷,这个梦并不美好,因为有他。
他上床将阮漫漫轻搂在怀里,吻了吻汗湿的额头,低声诱哄,夜晚的风柔柔的,轻拍在窗外的玻璃上,但并不影响屋内温存的二人。
梦里她看到季容浑身是血的站在她对面,质问她为什么让要让他去沭城,她拼命的解释着,可季容一直微笑着离她远去,她去追,错入了一片迷雾,走不出去,眼前又黍的出现了她的妈妈,她看见有个人在母亲病床边做着什么,想走近,却一直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周围散发着寒气,她哆嗦,直到身边有一层温暖包围着她,这场梦才渐渐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