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尿检的时候,阮漫漫也是在尽可能拖延时间。
——
军医院之内,两个小时前。
凌远在季容的病房里急的团团转,阮漫漫不见了……
他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陷入了一阵沉默,阮漫漫在没有任何人的看守下,逃了,在得知季容是为她受伤之后,逃了。
一个人如果不想留在你身边,她真的会抓紧一切机会逃跑。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凌远烦躁的抓了抓头,在这之前,他甚至会以为阮漫漫逃了也好,不会生存在对季容的恐惧之下,可渐渐的,他会发现阮漫漫有些地方却是神似季容,语气,眼神,动作。
他们就像是互补性,看似在一起完美,又夹杂着辛酸,他不懂阮漫漫对季容是各种感情,但季容怕是栽在了女孩手上。
凌远坐在沙发上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季容,他想不到堂堂在湖洲岛呼风唤雨的季容会落得如此狼狈,且不是一次两次了。
病房外站着季容的两个手下,表情凝重,决不能让湖洲岛的其他黑道知道,季容重伤在院。
在季容进入医院的那刻起,底下的人便封锁了一切消息。
凌远突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杨石宁,去给我把阮漫漫找到,至少在季容醒之前。”
杨石宁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吩咐着下面的人去找阮漫漫。
凌远则是继续回到病房守着季容,在这期间陆沛琛也匆匆来过,他和凌远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借口是有事情没有过多的停留,凌远也未将阮漫漫不见的消息说给陆沛琛。
期间陆沛琛还问过季容身边的那个丫头怎么没来,凌远只草草说了一句,阮漫漫应该回别墅了。
时间分秒必争,晚间落幕。
传达回来的消息均是阮漫漫买过早餐之后便再无踪迹,调察回来的消息是阮漫漫似乎买了不止一份的量。
凌远皱着眉看着电脑内的监控,监控画面显示的是便是手下刚说的那一幕,再往前查,没有一处监控是拍到阮漫漫的。
就说明她成功的躲过了所有监控,据他所知,阮漫漫成天被季容关在别墅,别说监控,就连街道都分不清,要说她一个人躲过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他也想不到阮漫漫会有其他同伙。
机场,火车站,高铁站全都找过,都没有她出境的消息,而且阮漫漫没有身份证。
一个急于逃走的人怎么可能有闲情去吃早饭,还买了很多。
凌远看着监控画面,阮漫漫买早饭的画面被一次次播放,杨石宁站在旁边,时不时的观望一下面无血色的季容。
“凌医生,阮小姐会不会被绑架了,毕竟她和季士有牵连,要说道上没有人知道我是不信的。”
杨石宁的话刚出口便一下子点醒了凌远,他刹的站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背影,情绪有些激动。
语气急迫道:“去查陆沛琛在哪。”
话音刚落,办事效率也是极高,不过半刻钟,就找到了陆沛琛的定位,在天隽医院。
陆沛琛出现的时候恰好就是阮漫漫消失在监控里的时候,当时他还特意问了一下阮漫漫在哪,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阮漫漫失踪。
直到查到陆沛琛在天隽医院的时候,他便立刻派人便衣过去,他不能百分百确定,因为他不知道陆沛琛绑走阮漫漫的原因。
于此同时军医院上空一辆直升飞机瞬息而过……
——
除非只有一个原因,阮漫漫的存在对季容的行动能力造成了一定的威胁性。
天隽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陆沛琛的整个人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给过阮漫漫机会的,可她便要和他唱反调,他将单子一下子甩在了阮漫漫的脸上。
语气冷漠带着很浓的怒气:“阮漫漫,骗我?知道代价吗?”
阮漫漫拿着单子,将它揉成一团,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里,抬头,语气淡淡的:“怎么?代价是杀了我?”
阮漫漫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里已经给自己打了无数下气,她莫名的感觉陆沛琛不会杀她,一个商界精英,怎么会动手杀人,也不会让自己受伤沾血,沾她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人的血。
陆沛琛被气笑:“我不会杀你,但我也同样让你永远也回不到沭城。”
话落,陆沛琛身后的人绑着阮漫漫来到医院的天台,一辆直升飞机静静的停在那里。
天台的风很大,有些凉,而且也已入夜,阮漫漫穿的很少,冷的让人颤栗。
她看着面前的直升机,内心的那一点点希望也坠入了湖底,风吹打在她的脸上,脸上的血色如肉眼可见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