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转,来到了现在,周围到处都是红红的腊梅,脚下是松软的积雪。
他的容颜更加成熟了一些,眼神依旧焦急。
时婳摇头,止住了要流出来的眼泪。
她想,也许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没有人在乎的时候,她可以咬牙挺过整个寒冬,可一旦被爱,似乎碰到棉花都会觉得受伤,这是被爱者的底气。
而这底气,是霍权辞给她的。
“霍权辞,我没事。”
自从生了调皮的霍枳,她就一直叫他老公,很少再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
霍权辞觉得恍惚,手上将她扶了起来,“你叫我霍权辞,好像回到了咱们第二个孩子没有出生的时候,你整天跟我闹别扭,也不相信我。”
“哪儿有。”
时婳不承认,手上抓住了他,“哎哎,老公,去那边看看。”
霍权辞弯身,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雪花和梅花都沾在她的背上,被他这么一拍,瞬间抖落了下来。
这一幕被两个孩子看在眼里,霍枳唉声叹气的抖着腿,“哥,你说他们俩什么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
霍熙就躺在他的身边,呈“大”字形。
霍枳看他不说话,调皮的在旁边的树干上踢了一脚,树上的积雪和梅花一起落了下来,把霍熙掩盖的严严实实。
霍熙扒拉了两下,这才露出一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
他弯身,捏紧了一个雪球,朝着霍枳的脑袋就丢了过去。
霍枳往后一倒,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朝时婳所在的方向跑,“妈咪,你管管哥哥。”
这个打小报告的小人!
霍枳跑到时婳的身边,露出一颗头,笑眯眯的看着霍熙的方向。
有时婳作为挡箭牌,霍熙果然不敢再扔雪球了。
四人在梅花地里转了很久,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老人家焦急的站在院子里,说是自己的一只白狗不见了。
老人一共养了四只狗,现在到了狗狗吃饭的时间,但一直都不见那只最大的白狗回来。
霍枳立马拍拍自己的胸脯,“爷爷,你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去帮你找。”
四人又钻进了梅花林里,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分成了四路。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不仅狗没找回来,霍枳也跟着一起丢了。
时婳头疼的揉着眉心,有些无奈,“那孩子是不是走的太远了?”
霍熙冷哼一声,“估计是在路上玩的忘了时间。”
霍枳从小就贪玩,记得五岁那年,学校老师打来了电话,说是霍枳不见了,学校里没人。
时婳和霍权辞吓得都报了警,还出动了很多人去寻找,结果霍枳只是在路上看蚂蚁搬家,就那么看了一整天,据说那天天气大,起身的时候直接中暑晕了过去。
因为这事儿,霍熙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点儿蠢。
爸妈的智慧,弟弟没有遗传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