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甚至没有回头。
陆漫的大脑和内心都处于混乱的状态,身体却奇迹般的愈发镇定。
在来的路上,她就预料到这副场景,也有思考要如何应付这个问题。
路上她没有想到最合适的回答,到这一刻,陆漫发现她依旧没有答案。
有什么好说的呢?在面对剥夺成为母亲权利的威胁下,她相信任何女人都不会束手就擒。
只是没必要连累了那个医生,若是被薄夜寒知道了事实真相,他绝对不会放过制造骗局的任何一个人。
陆漫看着他的后脑勺,一直塞在口袋里的右手在那块坚硬的物什上几下摩挲。
她缓慢的朝薄夜寒走近,悄无声息。
薄夜寒背对着她,后脑勺却似是也长了双眼睛,在她走到身侧的一秒,侧首抬眼准确无误的对上了她的双眸:“子宫天生畸形?那么,这个你和乔之南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陆漫抵到唇边的话语顿时堵在了嘴里,她的心底有几分意外,但很好的掩饰了自己,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薄夜寒竟然以为溜溜是她和乔之南的孩子……
陆漫的心里不期然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薄夜寒锋利的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脸上,她知道,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陆漫敛了敛眉间,露出几分不耐烦的样子,冷声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也不愿意去想起,现在,你我二人两不相干,只要你把溜溜还给我,我保证我们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她脸上的不耐毫不掩饰的宣扬,回答的倒是避重就轻,薄夜寒心里冷笑一声,凤眸微眯,声音终于带上了几分愠怒:“若是我不呢?”
简短的五个字,客厅的气氛顿时变了样,原本伪装的温和假象尽数撕去,掀开表面的平静,露出了早已是惊涛骇浪的内里。
陆漫余光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客厅,一楼能看见的房间不多,倒是二楼几个紧闭的房门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