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纵横这一阵厉骂后,庞德竟就收住了泪水,咬紧牙关,扯声吼道:“偌~~~!!!”
庞德离开不久,便有飞星细作来报,马纵横听罢,神色一沉,双眸精光乍射,快步地大殿方向赶去。
少时,马纵横来到大殿,庞统早已等候,见了马纵横鞠躬作揖一拜。马纵横一甩手,快步地走到大座坐定,厉声便向庞统问道:“司马狗贼的人马竟然已杀入雍州之内,如今更是扎军在了陈仓,聚集了大约五、六万将士,号称十万大军。而且波斯国的将士似乎也不甘落后,也在金城整顿军士,只怕不久也会向雍州出兵。眼下时机紧急,我军当早做准备,尽快向雍州救援。”
庞统听罢,却是神容沉凝,摇首道:“主公若然如此,只怕是中了司马仲达的诡计了。”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变,厉色问道:“士元所言何意?”
“主公却想,你的势力庞大,若只论势力来看的话,如今更是天下第一霸主。马孟起虽是与主公乃是骨肉兄弟,但他一直对主公有防备之心。再加上主公在西凉的威望甚至尤胜于那马孟起,因此若然主公贸然向雍州出兵,只怕那马孟起不但不会领主公的情义,还会以为主公是要趁火打劫。”庞统沉声分析而道,双眸精光闪烁,颇显智睿。马纵横听了,却是神色一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些波斯国的恶贼在金城犯下了如此凶残无道的恶举,凉州更是几乎落在了波斯与司马家的手中,那马孟起竟还有心思来防备我这个亲长兄!!”
庞统闻言,凝色道:“人心难测,马孟起的胸襟,只怕主公比谁都要清楚。就算他碍于险情,主公带兵去到雍州后,不敢立即与主公翻脸,但必定会心有芥蒂。如此一来,日后若然主公能够与外敌厮杀胶着倒也是好
。否则但若主公去到雍州后,屡战屡胜,大展雄风,那马孟起或许会难忍屈辱,唯恐基业被夺,甚至会被司马仲达所利用,最终向主公你倒戈相向。”
“他马孟起敢!!他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他耶!!?”马纵横一听,鬼神一般的双眸霎是怒瞪起来,浑身更是迸发出一股恐怖的杀戮气息。他可以纵容马超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作对,甚至兵戎相向,他甚至可以把自己当初打下来的凉、雍之地,让与马超,并且未来只要马超愿降,许他一个西凉王也无所谓。
但他却万万不能接受,在如今外敌入侵之时,马超背叛自己,倒戈相向。这已经超出他忍耐的极限和底线了。
若当真如此,纵是马超这位亲兄弟,马纵横也会亲手拿下他的首级,只当是清理门户,为死去的西凉百姓、乡亲以及为了保护疆土而战死的将士们谢罪。
“主公,你却别忘了那司马仲达最擅于之术就是利用人心。他对于人心了如指掌,怕是在计定计划的时候已经料到了这一点。主公脾性刚烈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并且臣下不怕得罪主公再多说一句。主公更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下定决心了,便绝不会改变主意。否则当年主公也不会为了秉持志向不惜与马大将军父子翻脸。因此一旦马孟起当真在外敌入侵之时,背叛了主公。主公肯定会痛下死手,与马孟起再无回旋之地。如此一来,在外敌入侵之际,主公却又与马孟起兄弟相残,可谓是外忧内患,在此情况之下,我军势必会士气一落千丈,将士们待时变得无心厮杀,又如何抵挡凶残的波斯军与司马仲达麾下的大军呢?”庞统沉凝神色,却也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副精致的赤鸾扇,摇摆起来,肃色谓道。
马纵横听得仔细,目光冷厉,盯着庞统,问道:“你且与我仔细说说,为何我去了雍州后,若屡战屡胜,反而马孟起会不敢屈辱,甚至会觉得我会威胁于他,不惜要与我倒戈相向?”
庞统听话,摇首笑了起来,道:“主公你顾及兄弟感情,有容人之心,却又岂料马超如今是危如累卵,基业岌岌可危,心里存的是什么心思?”
马纵横一皱眉头,并无答话。庞统看了马纵横一眼,见他已有几分领悟,紧接又道:“主公本就声威盖世,如今更是天下无人能及,处于强势的一方,兼之当年凉、雍之地本就是主公打下来的,交付与马大将军。后来又因马大将军与主公父子失和,在马大将军逝世后,马超方才继承了凉、雍之地。虽然曹操当时从中作梗,以朝廷下令,让马超名正言顺地得到此二州的管辖权,但天下但凡是明白人,都很清楚马超只不过承了主公的基业。因此这些年来无论马超如何努力,费煞苦心,在西凉以及雍州,他的声威一直还是不如主公。而如今正是西凉和雍州危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