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吕蒙也察觉到了这般状况,不由面色一惊,没想到这些曹魏将士厮杀至今,还不泄气。可他岂又知道,这数百忠心耿耿,将曹仁视之为神所信仰的将士们,憋了这口气,逼了将近足足数月之久,在这数月里他们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折磨,尤其是看到江东大军大举压境,攻打樊城的那段日子里,早已深积的仇恨,已经磨灭了他们仅存的人性,如今剩下的只有对于复仇的饥渴!!
“不够!!不够!!!远远还不够!!!纵是杀上一千,杀上一万,不足以泄得此仇此怨!!!”一员追随了曹仁多年的心腹将领,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眼睛发红,尽是凶戾的野性。随着他一声令下,那数百曹魏悍士也纷纷嘶吼起来,各个皆是眼里发红,仿佛要吞噬眼前的一切。终于,江东军的将士都胆寒起来,扑上去的速度不断地减缓,敢于杀扑上去的将士也越来越少。
另一边,想要指挥的吕蒙,却被
文鸯死死缠住了,根本分神不得,刚刚他也因此得到了教训,身上一处铠甲被文鸯一鞭砸得龟裂。
“孙仲谋在何处!!还想留住你的狗命,便速速说来!!”文鸯怒吼一声,双鞭齐落,吕蒙一枪挡住后,连人带马被震得退开半丈远,体能此时已所剩不多,精神也是衰弱,眼前甚至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只不过吕蒙很快便猛咬了一口舌头,强震起精神,咧嘴笑了起来,眼神充满挑衅和鄙夷,道:“江东没有畏死的将军,小儿休要猖獗,想要吕某的性命,你还没这个本事!!!”
“如此那你便死来吧。”文鸯听话,神容一冷,正要拍马杀上去时,蓦然一阵杀声涌荡,杀来的队伍大喊着解烦军的名号,霎时吕蒙的军部士气高涨。
“你要恶斗,我军自有善于此道的兵部!!吕某先不奉陪了!!”吕蒙很是冷静,喝声落罢,便迅速地一拨战马,撤走而去。文鸯见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迅速一拍战马,追击而去。与此同时,四处江东军也纷纷嘶吼咆哮起来,却是随着解烦兵的赶到,士气振奋。文鸯正往追击着吕蒙,却很快被一支江东军队伍拦住。文鸯勃然大怒,挥鞭强硬冲杀,只可惜没过多久,文鸯杀破而出时,吕蒙已不见踪影。、
“吕子明你这无胆懦夫,算什么英雄好汉!!”文鸯暗恼,更是随即骂起了吕蒙。就在这时,一阵刚烈汹涌的杀气遽然从一侧迸发而来,文鸯望去,正见一波数百人的队伍,皆凶狠恶悍正飞快地扑杀过来。文鸯不久前才与解烦兵交过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知道这些将士皆善于恶斗,不由地抖数精神,不敢怠慢,迅速地一拨战马,赶回自己所领的队伍那处会合。
不一阵,只见文鸯飞快地赶回队伍之中,振声一喝,原本镇守在垓心的这些曹魏悍士猝然启动起来,随着文鸯朝着正往追杀过来的解烦兵悍然杀去。
“众人都给我提起精神,这些江东狗贼各个善于恶斗,待会搏杀,只管玩命便是了!!”文鸯扯声怒吼,双眸光芒乍射,今日原本他有大好机会能够一举擒下周泰和孙权,正是被这支江东解烦兵给坏了事。
那数百曹魏悍士听了,齐声怒吼,依旧保持着可怕的饥渴和愤怒。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两军霍然相遇,正如文鸯所言,解烦兵恶狠无比,这一接触交锋,便是纷纷玩命似地恶扑杀来。不过这数百曹魏悍士皆骑宝马,兼之又有文鸯在前冲突,这下并且已稍稍发起了冲锋之势,解烦兵也一时杀堵不住。
“往战马扑去!!!”一员解烦兵将领忽然大喝起来,随着他喝声一落,立即便有几个解烦兵朝着文鸯坐下战马扑往。文鸯却是早料解烦兵会有这一手,做好准备,双鞭猛砸怒拨,将那几个解烦兵悍然打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