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难怪,自从郝昭来到樊城后,几乎是每日每夜都在操劳,不但要指挥城中防备,还要思夺计策,江东军杀来时还要在旁协助曹昂指挥,这就算是再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也熬不住啊。
只不过郝昭却又是十分极端的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曹昂对他的知遇之恩,他早已下定决心,鞠躬尽瘁,赴死相报。
“再多坚持一会,再多坚持一会…”郝昭靠在一根柱子上,喃喃叫道,直到眼前一片模糊,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郝昭恢复意识时,已经是次日的晌午时分。只听得震天动地一般的喊杀声,整座樊城似乎都在摇晃似的。郝昭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惊醒弹起的猛虎,回过神来时,一连几道骇人的轰鸣声乍起,城上杀声震荡。
这时,在外头把守的护卫似乎察觉到郝昭已经起身,连忙赶了进来,其中一人连忙报道:“郝将军不好了!!江东军的攻势猛烈,这下已经杀上城头了~~!!”
郝昭听话,脸上刹露一阵慌乱之色,不过很快他便稳住情绪,快步走出了敌楼之外。
少时,郝昭走出后,却见四周一片混乱,果然有不少的江东军将士已攀上城墙。左右告诉郝昭,此时曹昂正在指挥台上,郝昭听了,不敢怠慢,立马往指挥台赶去。
“他娘的!!”不一阵后,却看指挥台上,曹昂满脸急躁之色,只见城外江东军一波接着一波,近七、八架大型云梯车搭在了城墙上,江东军将士正借云梯不断地攀爬而上,并且后方还有
对楼以及投石车在不间断地发起攻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曹昂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喊起。曹昂闻言霎是神色大震,连忙望去,正见郝昭快步地赶了过来。
“伯道!!!”曹昂见之,双眸乍射出两道精光,连忙迎了上去。郝昭一凝色,也不废话,沉色便问:“敌军今日是从何时开始发起攻势的?”
曹昂听话,凝了凝色,把郝昭拉到了一旁,疾声答道:“江东军根本就没停止攻势,昨夜战事结束没有多久。刚到四更时分,敌军便又发起一波攻势,将士们慌乱应战,当时我也很快惊醒,赶往指挥。只不过敌军发起地却是虚攻之势,不到半个时辰,便是撤军。当时将士们皆是疲倦,为了应付明日的战事,我刚让将士们抓紧歇息。没想到不久刚到黎明时分,旭日刚是升起,敌军大举地发动攻势,不得已下,我只好速派人到副军师那请求援兵。紧接江东军似乎认定了我军正是疲弱,一来便是连番地猛攻之势,我军很快就被压制住了,并死伤不断,其军的云梯车趁此快速地冲到了城下。不久后,江东军便借着云梯车杀上城墙。幸好副军师派来的援兵及时赶到,杀退了江东军。可当时我在场亲自指挥,明显地察觉到江东军还留有余力,但却还是快速地撤走,便知其中有古怪。果不其然,江东军的将士撤走之后,城外的江东军立即以投石车和对楼发起了连波的猛攻之势,刚是赶来的援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就在刚不久,在众将士努力奋战之下,好不容易稳住局势,江东军的将士又再次借云梯杀上城头,将士们被江东军这来回攻势杀得头昏脑眩,士气愈渐衰弱,尤其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已显疲态,如此下去的话,只怕难以坚守太久!!”
“看来江东军此时定有高人指挥,其军虚虚实实,志在使我军精神疲弱,一旦我军精神达到极限,气力也难以为继之时,再一举拿下樊城!!”郝昭听罢,凝色沉吟了一阵后,震色谓道。
“可如此一来,江东军气力也耗损极大,到了决战之时,不怕我军负隅死战,久攻不下,却遭我军反扑耶!?”曹昂皱眉喊道。郝昭听了,眯起眼睛,道:“这危机自然是有,但大公子却想,敌军此时已占据主动和优势,敌军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亢奋,加上其军兵力众多,可以轮番上阵,保留体力。反之若真如敌军所预料那般发展,一旦到了决战之时,我军精神崩溃,气力耗竭,纵据城死守,但优势却更多是在敌军那里。”
曹昂一听,脸色连变,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先别乱了阵脚。所谓有备无患,大公子你速派人赶去副军师那禀报战情,再如此如此,做好准备!!”郝昭疾声快语地在曹昂耳边嘀咕了一阵后,曹昂听罢,神色又是一阵变化,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