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岩怎么可能会去,他现在想的,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正酝酿着跟容堇的求婚呢,没工夫去江湖救急。
他不出手,盛西泽那个傀儡就更顶不住,没三个月,业绩下滑了几乎十几个点。
“十几个点也不多啊?”容堇很外行的插了一句。
“不多?”邵平借着酒劲,眼都要瞪起来了,“你知道对于盛辉,下滑十几个点,那就跟山体滑坡一个样了。”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难处,牵一发动全身,很多地方都是掣肘,是软肋,一丁点转圜不妥,就会让整个公司僵掉。
“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通知一下这个喜讯?”盛西岩把自己剥好的小龙虾,悄悄放在了容堇的盘里,然后又去捞了一个不太辣的,慢慢继续剥。
邵平抖了一下眉:“喜讯?呵,您可真是个盛家人,不过盛老板,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是想提醒您,盛大少可能下周就会来找您了。”
盛西岩手里的动作一僵,脸上却挂起了久违的冷笑:“他来干什么。”
“狗急跳墙呗,找你回去看看公司,还能不能救活。”
“想得倒美。”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盛西平轻嗤,把剥好的虾一把放在容子航碗里,起身拍了拍邵平的肩膀说:“少喝点,我明天关店一天。”
“又关店?”
“对,下周和阿堇去欧洲旅行。”
邵平一愣:“您不会是躲着盛大少的吧?”
盛西平笑了笑,没回答。
等同于默认。
晚上躺在床上,容堇悄悄窝在盛西平的颈窝里,嗡里嗡气地问:“为什么不回去?”
盛家到底是他的家,就没有一点留恋吗?
一阵沉默后,她听到盛西岩酸涩沉重的声音:“我只能做到不落井下石。”
是啊,倒就倒了吧,别说出手相救,对于那样一个泥潭,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