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处理。”穆奕南看都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刚刚的电话无疑是已经切断了她的职业生涯了,他站了起来,冷冷的瞟了聂唯一眼,眼神清楚的告诉他让他自己好好解决这个女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像聂唯这样的男人,自然是受女人青睐,不过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小迟的,所以刚刚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不过想起来就一肚子火,这样的女人算是哪根葱哪根蒜,敢来跟他的小迟争男人,简直是瞎了眼了。
聂唯看着穆奕南怒气冲冲的背影,心里更加的不痛快了,本来住在穆家他就已经觉得不自在了,心里的寒气慢慢的染上了眼底。
“出去……”声音如同冰渣子一般的,眼神也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聂总,请听我解释一下。”夏蝉心里的恐慌开始蔓延起来,如同快速生长的爬山虎一下子爬满了她的心脏,使她一下子好像掉进了不可见底的深渊里。
杂志上极少有聂唯夫妇一起出现的照片,她以为聂唯并不是特别在意他的妻子的,这样的婚姻或许是两大集团的利益趋使,所以她以为聂唯应该很容易上钓的,没有想到这一次却是把自己给弄惨了。
有时候一帆风顺并非好事,自从夏蝉进入职场以后,或许是运气,或许是她足够美丽,所以步步高升,一直走到了现在可以代表公司出来谈判的这一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折在了这里,这一次如果不好好的挽回,相信对她的职场生涯来说真的就是毁灭性的。
“留着你的解释去跟你的老板说,滚……”男人的声音已经如同暗夜里的风暴,卷起了可怕的旋涡,而他的眼睛正是风暴的中心危险而致命。
博远公然的把关系良好的公司列入永远不再合作的客户名单之中,这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谁都在猜测在那十分钟里,乙方公司代表做了什么事情把甲方给惹恼成了这样,而夏蝉更是成了商界的笑话,明明是个新秀,可是却在最短的时候内办砸了最大的一桩业务。
然而这样的事情的内幕显然不会传来穆迟的耳朵里。
穆奕南再火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说给女儿听,他不是个爱搬弄事非的人,更不会拿这种事情让女儿添堵,现在她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
柔软的躺椅,撑开的大大的墨绿色的阳伞,旁边放着的桌子上满满的都是她喜欢吃的水果,甜点,零食,聂唯就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穿着宽大的睡袍半躺着,有些倦怠的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昏昏欲睡的样子。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最近他好像都有点忙,倒是今天回来得早,甚至连下班时间都没到就跑回来了,穆迟红唇轻启,在他的眼前就哪同花般的绽开着。
“想你了……”俯过身去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轻得如同云朵的碰触一般的,嘴角的笑温柔的漾了开来,如同冰山溶化般。
这样的笑,只有她见过。
穆迟掀动了长长的睫毛,红唇轻轻的弯了起来,甜蜜的笑在她的脸上荡开来,两个相视对望着,眼神里的爱意如丝如缕般的紧紧的交织着。
“对了,怎么这次闹得这么利害?这间公司我们一向有合作的……”穆迟动了一下,将头移到了他的腿上,枕着他的大腿,聂唯抚着她披散开来的长发,眸色温柔沉静得如同月光般的落在她依旧平坦的肚子上,这一次他可要亲自看着他的孩子出生,上一次的错过差一点让他万念俱灰。
“一点诚意也没有,不提也罢。”他一语带过,伸出长臂,拿起桌上的水果盘,挑起红通通诱人的草莓喂到了她的嘴里。
“你拿主意就好。”她才不想多管,这几天安静多了,她难得清静虽然有点快要闲得发霉了。
落日的余辉一点点的洒在了两个人的身影上,如同油画般的染上了一层迷人的光晕,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着,只是在他们这儿却好像停止住了一样的,只有两个人享受着彼此的气息,分享着彼此的心跳。
阎非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他跟高华的大公子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只能接起来。
“阎少,到底那天是出了什么事情,麻烦你帮兄弟我去问一下?”电话那头的人很是焦急,因为真的是被逼到没有办法了,现在不止博远不跟他们做生意,连聂唯手下的所有公司都不会与他们发生业务往事,然后所有人跟风,这几天整个公司明显的可以感受到好像冬天都来了一样的,业务跟树叶一样的凋零着,这样下去,很快的就会伤到根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