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一下。”景荣和身后的女同学说,手上稍稍用力,按下轮椅上的按键,正要朝那抹身影过去。
可是,他还没到动,另一道声音轻轻传来。
“衍之。”一位很漂亮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朝他走过去。这个女人,和之前他见过的老师又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都很漂亮,但这个看起来叫人更舒服一些。
除夕的那个晚上,他临时出去约会,约的就是她?
景荣想着,手上的动作停下了。
身后的女同学问:“你要过去吗?我推你过去。”
“不用了。”景荣摇头。再一抬头,便见男人俯首吻在了女人的唇上。
景荣别开脸去,脸上添了一层寒凉之色。莫名的,有种被耍了的糟糕感涌上心头,紧接着,又是更复杂的情绪直攀而上。
他自顾自的推着轮椅,转身去往了另外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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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誉从医院回来后,便一直在等那个人过来找自己。
他会出现的。
这一次,也许会是他们最后一次。
见面有好,有交集也罢。
她等了整整一下午,他没有过来。到晚上的时候,景誉终于等得累了,回房间洗了澡。
擦头发的时候,回身看着橱柜里简单的几样行李,心里不自觉冒出酸气来。
这阵子一个人待在这冰冷的大房子里,仿佛只身在囚笼中。她迫切的想要从这儿离开,可是,现在真正要走的时候,她竟莫名的有些不舍得。
是不舍得这里,还是不舍得某个人,她心里很明白。
放下毛巾,她将行李箱拖出来,而后,打开橱柜将衣服一件件的收捡出来,摆在床上叠好。
心思沉重。
心里各种念头都有。
过往的,现在的,未来的,胡乱交集着。
想得太过专心,没有注意到楼下的车鸣声,更没有注意到门口一抹身影早就站在那,看着她良久。
余泽尧冷沉的看着她的动作,那一件件叠好的衣服,彰显着她想离开时的迫切。
景誉似终于有了感觉,突然抬起头来。两个人,离得不近不远的距离,四目对上,她一颤,手里的衣服握紧一些,心脏扭曲成团。
余泽尧终于再无法忍耐,几步进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插入她湿漉漉的发间,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逼近自己,而后,冰冷的唇照着她的唇,狠狠吻下去。
不可以再沉沦了,该结束了……
可是,这是最后一次啊!最后一次放纵,又有何妨?
景誉痛苦的内心里,两个声音不断的在拉扯着她的神经,撕扯着她的心。终于,感情占了上风,所有的理智都因为’最后一次’的呐喊,而被击溃成粉碎。
她吸吸鼻子,两手依着本能,环住男人的脖子。红唇轻启,任他的舌和自己的纠缠而住。
他又喝酒了。
酒精味道很浓。这一段时间,他似乎过得并不好,每一次来这里,都是带着满身的酒味儿。
欲望在绝望和痛苦中,迸发得越发激烈。余泽尧像是要发泄什么,又像是极力的想要最后一刻抓住些什么,在她唇上辗转,又吮又咬。仿佛恨不能将这个人深深的含进身体中。
这样她就不会离开!
这样她就彻底的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