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带了客人回来!”阿成一进门便喊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期待。
不一会儿,从厨房里走出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双手还沾着面粉。她看到阿成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哎呀,阿成你怎么突然带客人回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我这菜做得太简单了,怕怠慢了人家。”
秦牧微微一笑,抱拳道:“阿姨,不必客气,我只是路过,阿成请我过来坐坐。”
妇女听到秦牧的话,连连摆手:“哪里的话,能有贵客来我家坐坐,是我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快请进,虽然家里简陋,但饭菜还算可口。”
秦牧点头致意,随着阿成走进屋子。屋内陈设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唯一显眼的是一张用木板拼凑的桌子和几把旧椅子。妇女招呼秦牧坐下,便赶忙回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阿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低声说道:“秦大哥,家里条件简陋,你别嫌弃。我娘这些年身体不好,平时都是靠我做些小买卖养家。今天的饭菜虽然不丰盛,但全都是我娘亲手做的,保证味道不错。”
秦牧笑了笑,语气温和:“家境如何并不重要,心意到了就好。”
不一会儿,饭菜陆续上桌,虽然只是几道简单的小菜和一锅热腾腾的米饭,但透着家的味道。妇女把最后一碗菜端上桌,招呼两人坐下,自己则擦了擦手,热情地说道:“来来,尝尝看,今天虽然是粗茶淡饭,但希望你能吃得开心。”
秦牧不怎么挑食,他夹起一口菜,细细品尝,发现味道果然很不错,便点头称赞:“阿姨手艺真不错,这味道很地道。”
妇女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喜欢就好。这些年,我这手艺也算是我们家唯一的本钱了,平时靠着做些家常菜卖点钱。阿成也一直跟着我吃苦,但他心地好,总是想着帮别人,这次能遇到你这样的贵人,真是我们的福气。”
阿成挠了挠头,腼腆地笑道:“娘,你别这么说,秦大哥是个有本事的人,我跟着他也能学点东西,不会一直窝在这贫民区里被人欺负。”
吃饭的过程中,阿成与秦牧聊起了这座城市更多的事情。阿成在贫民区长大,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他告诉秦牧,南城区的贫民区基本被黑鹰帮控制,这帮人不仅靠敲诈勒索过活,还垄断了许多底层百姓的生计,比如集市的摊位费、劳力雇佣等等,都是他们说了算。
“他们势力虽然不算最大,但在这里也没人敢惹。”阿成愤愤不平地说道,“有时候我真恨自己没本事,不能保护家人,也不能让娘过上好日子。”
秦牧默默听着,心中对这个地方的结构更加清晰了几分。看样子,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自己的规则和利益链,想要在这里立足,不仅需要实力,还要懂得如何与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打交道。
妇女看到阿成满脸愁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有秦大哥这样的好人指点你,说不定咱们的运气也能跟着转转。”
吃完饭后,秦牧站起身来,向妇女表示感谢:“今天这顿饭,我吃得很开心,谢谢你们的招待。”
妇女连连摆手:“你能赏脸来,是我们家的荣幸。以后有空常来坐坐,我家虽然不富裕,但一定热情招待。”
秦牧点头致意,转身准备离开。阿成看出秦牧有事在身,便主动说道:“秦大哥,既然你还要去斗技场,那我就继续带路吧。”
秦牧没有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院,继续向西城区前行。阿成虽然家境贫困,但心地善良,秦牧心里也渐渐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尽管这座城市处处充满黑暗与算计,但在这偏僻的小院里,秦牧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温情。或许,这也是支撑那些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继续前行的力量。
走在回去的路上,阿成语气中透出几分感激和憧憬:“秦大哥,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以后我愿意跟在你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能学到你一点本事,我就知足了。”
秦牧微微一笑,拍拍阿成的肩膀:“只要你肯努力,未来总有机会。别灰心,在这座城市里,有实力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