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证据就是你自己吗?你想说你是张家人?你根本就不像活的那么久的。而且你不是姓董吗?看着也就二十多岁。”
“如果年纪超过一百岁以后,张家人用假名大都会以董为姓,我的假名是董灼华。
你为什么不好奇我既是南洋档案馆的人,又是船王的女儿?”董小姐问他。
“很简单啊,你用了易容术。”张海言觉得有点不对,这董小姐对自己太耐心了。
讲那么多秘密,自己还对她的话一路奚落不捧场,她依然耐心的骗自己就是为了让他相信张家人长生?
他现在跟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有姑娘就敢穿着暴露的睡衣这样面对自己,难道图谋的是他这个人吗?
他连忙将这个想法扔了出去,他不是随便的人,就是因为这种迷之自信,上一个才让他栽进去。
就说道:“张姐你在船上留我不死,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说就行,不用逼我相信长生这个故事,我只要知道,南洋档案馆是真实存在过的,没有让张海峡白死就行。
现在不存在了,也是命运使然,我怕的是我们做这么多,连一个记得的人都没有。”
董小姐打开那个麻布,里面都是笔一样的东西。
“张海楼,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将自己真实的动机隐藏起来,这一点张海峡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以你的脑子在国内根本就对付不来什么,海虾他放心不下你,想也不想签了身契。
我本以为他跟你去马六甲,你们两个人会有个善终,临走前我就告诉过你,记得我的话的人才有活路。
你口口声声想念我,却连我的话都没遵守,三十年的契约期限没到就违背诺言回来。”
董小姐的这段话让他下意识的想起了去马六甲之前。
干娘问他能不能一个人在马六甲生活三十年,自己当时还小,不明白三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满不在乎的就答应了。
他都忘了当时干娘说的什么话,却只记得海峡非不让他答应,但他只知道干娘对他恩重如山,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干娘看他答应了以后,也如释重负,给了他一张纸,让他在上面画了一个圈,摸了摸他的头就去听戏了。
第二天他就被送上了去南洋的船,去了霹雳州,等他上船以后才发现海峡也在船上。
张海峡性格古怪,跟别的人也玩不到一块,他算是海峡唯一的朋友了,跟他要分别三十年,海峡接受不了,没办法也去找了干娘画圈跟了过来。
他当时在船上见到海峡还挺开心的,觉得他很讲义气,后来才明白,海峡那已经不是讲义气了,而是陪着他下地狱了。
在去南洋船上的时候,海峡气鼓鼓的不搭理他,一直没有和他说话,这个矛盾也就导致了两个人到后来说话一直都不对付。
又长了几岁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张海峡当时死活不让他答应画圈。
一个人有多少个三十年?他才意识到三十年代表了什么。
干娘驴了他,那张狗日的白纸就是一张卖身契,如果违反了上面的契约,回了厦门是要坐牢的。
南洋档案馆的培训,人皮面具的培训他和海峡都是以压倒性的高分毕业,他是出了名的爱扮女人扯远了。
他也算受了足够的训练,假如让他一个人飘零在异国他乡,虽然所学的一切也能让他和当地人相处融洽,但也不能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