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误认为的毛毯子其实是长在她的身体上的。
换句话说,这个女人全身是黑毛。
“砰!”
跳起来的女人一头撞在了玻璃上,双手双脚奋力拍打着玻璃,森白的牙齿也贴着玻璃嘎吱嘎吱地自嚼着。
宋大头趴在玻璃上正想看个仔细,没有半点思想准备,顿时被吓的够呛,惊叫一声瘫在了地上。
我冷静地瞧着这个女人,顺便从回忆里找寻着类似的有价值的记忆。
这女人恶狠狠地瞪着我,疯子一般狂叫了几声之后,眼神里竟然开始出现了怯色,连着几个后退,对着我噤若寒蝉地叫道:“妖王息怒,妖王饶命啊。”
她这是在叫我妖王吗?
我不禁皱了皱眉,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黑藤从我身体里钻出来的场景。
这女人神经兮兮地叫了几声之后,身体开始扭曲,眼神里也释放出了一种绝望的神色。
“痒!”
她带着哭腔,开始抓扯着自己的脸,手臂,肚子,乃是全身上下,就像是她的身上藏满了跳蚤和虱子。
一丛丛带着血色的肉皮被她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撕裂下来,不大一会,身前的黑毛已经堆了一地。
女人的身上则东一块血迹斑斑,西一块脓液流淌,缺少了肉皮的肢体露出了粉红色的嫩肉。从身体的溃烂来看,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还不算,撕开自己身上的皮毛之后,她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脸皮,没几下子,一张面孔上,皮肉尽失,面孔除了两个眼珠还能转动,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鼻梁骨和一排裸露牙龈的牙齿。
宋大头看的顿时一阵翻江倒海,那个老妇人则背过身,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口袋,开始呕吐起来。
宋大头这才知道先前塑料口袋的意义,赶紧也迫不及待将嘴巴埋进了口袋里,吐得是昏天暗地。
而此时,这女人的身上已经难觅一块好肉了,全身上下仿佛被剥去了一层人皮。
我还注意到,至此,这女人的眼睛里已经没了什么情感,倒是放射出了一股野兽才有凶戾,她口中呼噜呼噜地朝我叫嚣着。
“来呀!”大概着是觉得我已经过眼了,陆天翁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此时一个身披白大褂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手里端着一把麻醉枪,在玻璃上预留的孔洞里,对着里面疯狂惨叫的女人就是一击。
女人的身体怔了怔,终于缓缓倒在了床上。
老妇人应该是伺候久了,已经熟悉了流程,见女人倒下,便上前打开了玻璃门,随着那白大褂的男人就走了进去。
两个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和白布,像是裹木乃伊一般,开始给女人包扎。
但今天不知道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大概着是麻醉的剂量不够吧,就在两个人将要包扎女人腰肢的时候,这个一动不动的女人忽然睁开了那带着兽性目光的眼睛。
“啊!”
女人嘶吼一声,血淋淋的手臂将老妇人死死裹住,身体就像是带着弹簧一般坐了起来,张口朝着老妇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我一个箭步,闪身到了跟前,手作金刚指,对着其后颈就是寸劲一击。
女人的牙齿在贴上老妇人脖子的瞬间,重新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
出来的时候,宋大头已经吐得小脸乌青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天翁则在褚南天面前正色道:“罗老板年纪不大,但心理素质极佳,果然是能干大事的人。我看,这件事唯有罗老板能做。”
我心道,当年黑狗吃死尸,我吃黑狗的时候,比这如何?
“既然如此,小天师,那就拜托了。稍后,我和你说一说详情!”褚南天迫不及待道。
“不急!”我自己坐下,点了一根烟,连吐三个烟圈之后,才看着褚南天和陆天翁道:“事情我能办,但,你们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