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人早就商议好了要多少钱,邓家的想法简单粗暴,养育之恩大于天,不管怎样祁牧是长子,必须要管弟弟妹妹的,所以不给房子也行,给钱,而且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万。
邓父张口就是一千万。
“祁牧,你如今条件好,给一千万就当做是照顾弟弟妹妹,这些钱对你而言只是九牛一毛。”邓父语重心长地说道,“一家人,打断筋骨连着血,做人不能忘本啊。”
祁牧没说话,阿檀心里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是长辈,我原本还敬你几分,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听了,祁牧是跟母亲姓的,一开始就是祁家人,跟邓家没什么关系,说白了当年你是入赘到了祁家,后来在祁牧2岁的时候,抛弃了老人跟孩子,二婚了,这做人不能忘本说的半点也没错。”
阿檀的话刚落音,众人看向邓父的目光就奇怪了起来,就连邓佳琦都觉得万分丢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邓父则直接被这桩事情气得浑身发抖,怒道:“孽障,你胡说八道什么。”
邓父说着就动手要打阿檀,被一边听八卦听的两眼发光的民警给拦住了。
“啧啧啧,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难怪祁牧一出生就跟祁老姓。”霍衍在一边火上浇油地说道。
赵家人此刻看邓家的脸色都变了,居然是个入赘的货色,难怪都说邓显发家致富靠的是女人,一开始靠的是前妻,靠着祁家的关系当了官,前妻一死,就攀上了第二任妻子易家,这些年也过的风光无限,哪里会有人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阿檀说的是事实,这事自然是祁牧告诉她的,原本她也没想大家都撕破脸闹得难看,实在是邓家给脸不要脸。
“你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要撕了你的嘴。”邓佳琦气急,上前就要撕她。
“我祖籍滨海,家里几代都是清白人家,祖父生前是滨海大学的校长,父亲是滨海杰出的企业家,沉家有名有号,当不起邓小姐的来历不明。”阿檀沉着小脸,一字一顿地开口。
事到如今,害她的真凶已然清楚,她便也能堂堂正正地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
邓佳琦被呛住,发现她跟父亲两人居然都说不过阿檀,顿时气得半死,而此时赵家人跟舅舅家的人都不自觉地躲避她的目光,这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言归正传,入赘的事情早就是旧事,祁老都不追究了,我们小辈也不会继续拿它说事。”阿檀此时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场谈判的绝对主动权,淡淡地说道,“邓家一千万给自己家的儿子女儿,祁牧可以给,不过这一千万也会断送祁牧跟你们的唯一的那点血缘关系,你们还要这一千万吗?”
事情峰回路转,邓家见她居然同意给一千万,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爸,一千万不要白不要。”邓佳琦跟祁牧有什么兄妹情谊,连忙扯着邓显的衣服叫道,“祁牧根本就不当我们是亲人。”
邓父见大儿子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声不吭任由一个女人做决定,这应该是唯一一次能要到钱的机会,以后等家里的资产都给了这个女人,他是一个子也要不到,顿时怒骂着祁牧:“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当家做主?”
“祁牧的资产都给了我,这一千万是我在出,我耐心有限,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做决定。”阿檀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邓父一听放了心,既然阿檀能做主,那这钱自然是要的。
“要。”邓父根本就需要考虑五分钟,一口应道。
“嗯。”阿檀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霍衍和方队,说道,“你们当个见证人,往后祁牧跟邓家再无半点关系,这件事情是邓家亲口提出来的。”
“放心,我这有录音呢,这么多人当见证,这事跑不了。”霍衍肆意地笑道。
阿檀感觉到祁牧的身子越来越僵硬,握着自己的手也越来越重,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打算速战速决。
“你们磨蹭什么,赶紧给钱。”邓佳琦叫道,没有一个亿,有一千万也是好的。
“不急,这事既然捋清了,祁牧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邓家是不是也要归还祁牧母亲和祁老留给祁牧的遗产?”阿檀有备无患地取出一连串的清单,挑了几个主要的念了。
“邓家现在住的别墅是我婆婆名下的,根据婚前协议,我婆婆的所有资产是由子女继承,也就是祁牧继承,换而言之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祁牧的。”
“除了房子,我婆婆生前投资的一些资产每年都有高达百万的分红,这笔钱理财公司每年都是寄到邓家的,有手续在,这笔钱积累下来也是几千万,你们记得归还。”
“祁老离世之后,邓家借着祁牧未成年,接手打理了祁老的资产,其中帝都最有名的香榭阁餐馆就是祁老的,记得归还。”
……
阿檀每说一句,邓家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围观群众就惊叹了一分,这邓家真是狼心狗肺,一大家子都靠吸着过世的祁老父女两的血活着,现在还要来吸亲儿子的血。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官!方队领着的一对警察都愤怒起来,而赵家一听邓家居然有这么多的资产,儿女谈婚论嫁的时候还哭穷,更是要他们来祁牧这里要钱,不要脸!
“你们家明明有钱,嫁妆怎么只陪一辆二手的破车?”赵家人嚷了起来。
邓父气得扶着椅子坐下来,冷汗如雨下,脸色就跟见了鬼一样。
“爸,我们家这么有钱?”邓佳琦也眼红了,每次要钱,就说没钱,她结婚都不给钱,原来都是藏着在。
邓父气得舌头都捋不直。这十多年来,他被霍家盯得死死的,就连老婆易家也被人盯的死死的,半点油水都没有,几乎完全是靠吃老本的,阿檀一提,他才想起来,现在住的别墅确实是前妻留下来的,只是前妻死了,祁老带着祁牧走了,后来祁老也死了,他也就忘了这回事,心安理得地住下来了。
至于那些资产分红,可是每年都到了他的手上,他官场上需要的活动经费都是从这里面出,家里开销也大,儿女张口就要钱,各个都能挥霍,哪里经得住花,至于祁老的那些资产这些年也败的干干净净,就连香榭阁也抵押给了别人换钱了,目前他手上只有一个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