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陆翊臣深邃逼人的目光移到郁安夏身上,语气微沉:“不是说约我过来有事情吗?还不上车?”
郁安夏一怔,很快会意过来,上前几步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
虽然两人有过嫌隙,但此时此刻,她更愿意信任他。
目送车子朝酒楼地下车库的方向驶去,邱良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冷。
侧目看了眼走过来和他并肩而立的秦蓉,语气不善:“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安夏和陆翊臣离婚后关系很僵再也没联系过吗?”
秦蓉也是一头雾水,将视线从车子离开的方向收回:“我可以以我人格保证,他们俩离婚后确实是老死不相往来了。不然,这次郁氏遇到危机,陆家怎么可能不出手?”
邱良哼了一声。
“不过郁安夏到底是陆翊臣女儿的生母,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她现在又准备回茗江市定居,两人有所接触在所难免。”顿了顿,到底是不愿意放弃邱家这层关系,扬起笑脸,“邱少,你放心,我们郁氏还要靠着邱经理援手相助,我一定会帮您的。”
邱良姑且信了她的话:“你最好尽快拿出诚意来!”
说完,大步踏上酒楼台阶。
秦蓉抿了唇,细细回味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陆翊臣明显是在替郁安夏那死丫头解围,难道他们两人要冰释前嫌甚至是准备复婚?眸色一深,用力掐了下掌心,若真是这样,其实对郁氏的发展更有利,毕竟恒天是房地产业的龙头老大。
但她还是倾向于邱良。
郁安夏上车后,陆翊臣一直没有开口,但他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几乎要将整个车厢都冰冻起来。
饶是两人曾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可时隔五年再次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心中并没有之前想象的轻松。
踌躇许久,念着刚刚他替自己解了围,郁安夏还是主动开了口和他道谢。
陆翊臣扭头看过来,深邃的目光看得郁安夏十分不自在,下意识避开和他的对视。
好一会儿,才听他开口:“邱良此人品行不端,曾对前妻家暴,以后不要和他来往。”
虽然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起伏,但郁安夏心里还是有些惊讶。
不是惊讶他怎么会知道邱良家暴的事,而是她所了解的陆翊臣从来不会也不屑在背后品评任何人,不管那人是好是坏,和他是熟还是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