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尹婉耳朵月子终于是做完了,然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常常会觉得自己肚子痛。
肚子也不是那种一痛起来就没完,或者就让人受不了,它仿佛是皮下的一根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刺一下她的皮肉,所以这小小的尖锐的短暂疼痛并非是不可以忍受的。
尹婉给自己号了脉,夜里无人的时候对着油灯看了看自己的肚皮,然而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她便有些迷惘的看向放在大腿上的小婴儿。
小婴儿现在又要比之前好看的更多,一双眼睛随了羿卓,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很亮。
鼻子小小的,眉形看起来是随了尹婉,弯弯的看起来有些女性化,嘴巴虽然紫,可是并非让人一眼便觉得这孩子嘴紫的过于不健康不正常。
而尹婉天天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简直好看的不得了,至于嘴巴颜色不对劲的那点问题,早就被她抛之脑后,而且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祥嫂点灯熬油的给小婴儿做了一只虎头帽,尹婉时不时的便将虎头帽给他戴上,然后她自己美滋滋的瞧着孩子笑,心中像被蜜糖包裹住了。
韩枫是终于可以走了,他走的前一天向所有他认识的人道了别,别人对他都有祝福和不舍,唯独衣冠冢的那位郎中,只对韩枫的胳膊很看得上。
他捏了捏,又揉了揉,然后对着韩枫说道:“只要小心一点,就肯定没有事了。”
韩枫也觉得没有事,尤其听了郎中的话,他就忍不住的要恭维几句,在人群中待久了,他也很会拍人的马屁。
然而郎中并没有搭理他那个茬,只是自顾自的给他一包药丸子和药粉,收了他的钱以后,就直接让他滚。
韩枫也不生气,因为知道这有能耐的人,多少会有一点狗脾气。
尹婉与房东又重新写了租房子的契约,房东见她孤儿寡母,于是便给予一点退让,给了她半袋栗米,实际上这样下来也是不错了。
尹婉冷淡的感谢韩枫之后,她倒是也给了韩枫一个小瓷瓶,小瓷瓶里面是一些迷粉,迷粉威力很大,只要人闻了之后便会三步就倒。
对于韩枫这位恩人,她非常好脾气的说道:“能不用的话,还是最好不要用了,万一风刮得不对劲,你就完了。”
此话一出,韩枫拿着瓷瓶甚至有点想还给她,随即又想到这是尹婉的一片心意,于是将药放进怀中,“多谢。”
尹婉报答之后,抱着孩子便进了房屋中,从今以后,她有了儿子,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这地方她待的高兴就待着,待的不高兴就不待着,至于孩子以后要上私塾的话,孩子想去就去,不想去她就自己教。
虽然她不会武功,可她有着能做毒药的本事,将这本事全部传给自己的儿子,她就不信她的儿子还能饿死,何必去随大流,走仕途。
至于羿卓,韩枫经过了半个月都不知道眼前的羽十兄,就是害他到处找媳妇的羿卓。
非常留恋的对着羿卓拱了拱手,他说道:“羽十兄弟,我这就要走了。”
羿卓眼睛上的拳头痕迹还未消散,现在成了又紫又红又黄的一摊,眼前着前面还带着伤痕的韩枫,他也拱拱手,心想你可快点走吧,然后嘴上却说道:“我就不送你了。”
“无妨。”韩枫翻身上马,骑着马匹滴滴哒哒的往城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