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暗室里,要将这整整一大片的墙壁,全部都仔细查看一遍,对于两个孩子而言绝对是一个大工程。
他们只能用手作为标尺,一点点地摸索,而且很快他们就可以意识到,因为身高的缘故,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到底有多高,而如果机关在更高的地方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探索的过程是枯燥的,因为毫无所获是常态,甚至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丝毫收获,会让人产生就算全部探索完依旧什么收获也没有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探索完成前,谈不上对与错,但会让人丧失动力。
而在进行这么乏味的工作时,没有动力加上又累又饿,哪怕没有一个温暖的被窝也很容易就此昏睡或者昏迷。
在探索较长的墙壁,从最高处往下的第二层手掌高度的墙壁时,因为自己的意识多次不集中,仅仅是两个手掌互相交错并且用力摸索墙壁这样的简单动作凯撒都失误了好几次。
就像是熬夜看漫画的时候,手机不知不觉就拿不稳,从手里滑落的感觉一样。
“莫奈,你在吗?”
“我在。”
“你探索到哪儿了?”
“我刚刚准备开始探索第三层。”
“你先等一下,我马上探索完了,咱们一起休息一下。”凯撒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有些不对,然后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发现了蹊跷,他自己是怎么知道自己快探索完的。
但这种感觉却是货真价实的。到底是哪里呢?
“我知道了,那我先在这里休息了。”
是声音!
因为声音所以他能判断距离。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是因为平常都能看见,所以很容易忽略,而现在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听觉也开始敏锐起来。
将第二层摸索完,凯撒来到了莫奈身边。
“累吗?”
“不累。”
“真的?”
“好吧,有点。”
“是我想的这个办法有问题,咱们先休息一会儿,顺便让我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嗯,那我睡一会儿,你记得叫醒我。”
说着莫奈就这样轻轻靠向凯撒,感受着凯撒的温度,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次默念了好几遍“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这八字真言之后,凯撒终于可以忽略莫奈的存在,专心地思考。
地毯式地搜索无疑是最准确的方法,但在实际尝试之后就会发现这种简单的事情做起来也并不简单,而且很消耗体力。
并且刚刚凯撒也数过了,他所能触摸到的墙壁是403个手掌长,16个半手掌高,也就是这堵大约30平方米墙大约需要6000次的摸索,平均一平米需要200次摸索。
而四面墙外加地面,一共估摸着405平米,也就是八万一千次摸索。
如果一次摸索花费1秒,那么全部摸索完需要225个小时。
而为了寻找机关一次摸索平均下来可能需要3、4秒,甚至还会因为种种情况有所耽搁,再加上这只是估算,凯撒为了方便取的值都相对少,所以计算出来的时间也偏少,但就算如此,可能也需要不眠不休的2,3天时间才能探索完。
两个人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
所以这个方法太过理想,根本行不通。
再者,刚刚凯撒受到的启发,根据声音来判断环境,这很容易就让人想到蝙蝠,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