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门人当街杀人,好在行事隐蔽,没有被人发现!
眼看那铁弦慌慌张张的又从轿子里跑了下来,向几个护卫询问发生了什么,几名护卫也是一脸茫然,连连摇头。燕宇心里不禁为铁弦感到难受,公出一趟就遇到这些糟心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心情。
这铁弦在京城其实大大的有名,只是出了京城知道的人反倒少了些!前几年有人说青年才子大多喜欢拿铁弦举例,明帝更是对他赞赏有加,曾写诗夸赞他:“胸有浩然气,才华冠古今!”。初入官场便被任命六品礼科给事中,可谓春风得意,风头无两!只是此人在朝中不喜拉帮结派,加之性情古怪,很少有人与他有太深的交情。庄御史就曾经评价过此人,直说他官途难顺,在京城难有作为。
这几年,听闻此人早已提任宋州断事官,此次出现在济宁府,大抵是重任在肩!
不过这些都与燕宇没什么关系,自己暂时还不想惹事在身,当即趁着场面混乱,悄悄的离开了。
没人阻拦,燕宇一路狂奔,不多时便到了济宁府府衙。燕宇自身没有牙牌,又没有别的证明身份的东西,琢磨着直接找周耀,怕是衙役不会给自己通传。看着府衙前有鸣冤重鼓,当即执了鼓槌,抡圆了双臂,将那大鼓敲得“轰隆隆”作响。
明朝历法明文规定,凡本朝官员,无论品阶高低,但有人申冤,必须即闻即审,不得恶意推脱,不得充耳不闻。
是以那府尹周耀一听有人击鼓声,连忙换了官服,命人开了公堂。
当班衙役两侧站定,手中水火棍齐齐敲击地面,口中低声长呼:“威……武……!”
周耀年纪四十有六,体型健壮,观其面相额头饱满,剑眉星目,唇上短髭刚过下颚,此时端坐堂上,头顶正大光明四字牌匾,当是正气斐然!
手中惊堂木“啪”的一声,低声喝到:“带击鼓人上堂!”
燕宇上得堂来,有衙役当堂高喝:“堂下人跪拜!”
燕宇倒头便跪:“都察院内务院捕头燕宇,拜见府尹大人!”
周耀起身,笑道:“都察院的人怎的有闲心跑到我济宁府来击鼓鸣冤了?莫不是京城有哪位大人要找燕捕头麻烦?”
“周大人明鉴,在下只是途径此地!却有济宁府人将我妻儿传唤至此,是以在下特来请周大人明示我妻儿所犯何事!”
“济宁府近日不曾出人捉拿犯人啊!”周耀疑声道。
又有府内知事宋连上前禀报:“近日衙内确无案情!”
周耀当即看向燕宇,说到:“你看!想必是燕捕头误会了,尊夫人却非我府内所请。”
燕宇当然不肯,起身说到:“周大人明察,若非府内所请,想必此事为他人假冒公人所为,有客栈老板为证,请大人明察!”
“哦?”周耀眉头一紧,“有人假冒公差拿人?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下官自是不知,特来做府尹大人相助!”
“既是不知,宋知事!”
宋连当即此次走出,答到:“下官在!”
“你去找金捕头,让他带几个捕快跟这位燕捕头去询问下那客栈老板,若真有此时,务必将人捉拿归案!”
“下官明白!”
周耀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退堂!”
两班衙役水火棍再次开始敲地:“威……武……!”
那宋连看周耀已然离去,便走过来对燕宇说到:“燕捕头可先行离去,我等下去寻那金捕头前去查探,燕捕头回去静候消息即可!”
燕宇抱拳:“那便烦请府上能迅速些,一时寻不见妻儿,在下内心也是一刻不安!”
“燕捕头可自去,但有消息定然通知阁下!”
燕宇抱拳行礼,出了济宁府衙。
宋连亲送燕宇至府外,转身便回到后堂去寻周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