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位老头来到这里,阿碧扶着老头坐下。
鸠摩智问道:“敢问阁下是哪位?”
“我是照顾少爷的老仆人呐。”老头答道。
“在下鸠摩智,从吐蕃远道而来,特来祭拜慕容博老先生。”鸠摩智道。
老头道:“这种事情,老生可不能做主,我还是去请老太太出来吧。”
“慢着,怎么又出来了一位老太太?”鸠摩智问道。
“就是慕容公子的伯母啊,慕容公子不在时候,都由她来做主的。”
过了一会儿,阿碧便扶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出来了,看起有些眼花,看不清东西了,需要阿碧帮忙找到椅子坐下,便道:”这几位就是慕容公子朋友?“
“是呀。”阿碧道。
“那怎么还不给老身磕头呀。”那位老太太低着头道。
“你们快磕头呀,老太太最喜欢别人给她磕头了,你一磕头,老太太什么都答应你们了。”阿碧道。
鸠摩智无奈,只得用掌力搞出三声。
“哎,如今这世道,奸诈的人实在太多了。就连磕个头,都要做假,欺负老身眼花看不见。明明没有磕头,偏偏要搞出些动静来,让老身以为磕了。大和尚,你就不同,这头磕的是又响又乖。”老太太道。
只见那鸠摩智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却也不好发作。
“这屋里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呐?”老太太问道。
“是啊,就是这位云公子啊。”阿碧道。
“那他有没有给老身磕头呢?”老太太问道。
云中鹤知道这小姑娘就是那阿朱,自然是不会给她磕头的。便道:“老太太,我有一房小老婆,非常调皮。今天扮老太太,明天扮老公公,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过来,给你磕头。”
阿朱脸上还戴着人皮,所以看不出脸色变化。但实际上阿朱心里是又羞又怒。这看破自己戴着脸皮也就罢了,还把自己说成是他小老婆,岂有此理。
“很好,很好……”阿朱便转过头去,不理那云中鹤,对鸠摩智说:“大和尚,你来这里所谓何事啊?”
“从吐蕃而来,特来祭拜慕容老生先生。”鸠摩智道。
“大师远道而来,怕不是光为祭拜慕容博老先生吧。”阿朱问道。
“小僧当看与慕容博先生有约,只要我将《六脉神剑剑谱》带来,他便让小僧在《还施水阁》里看上几天书。”鸠摩智道。
这时,那阿朱与阿碧相视一眼,眼睛里透露出震惊。江湖上知道慕容家有还施水阁的人不少,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要求看书的还是头一遭。二人此时也明白了,这鸠摩智怕就是为了这还施水阁里的书而来的。
“剑谱何在,拿来让我看看。”阿朱道。
“这位云公子通晓六脉神剑,就相当于一部活剑谱。”鸠摩智道。
“既然如此,那去《还施水阁》看书的也应该是这位云公子,与大师何干?”阿碧道。
云中鹤心里那个舒服啊,这阿碧终于替自己说话了。而且还真说到云中鹤的心坎里了,千千迢迢来到这里,不正是为了进还施水阁一览群书嘛。
“小僧要履行与慕容老先生的约定,将这位云公子在慕容老生坟前火化。”鸠摩智道。
“你说他会六脉神剑,有何证据?”阿碧问道。
“他被我点了穴道,全身内力都使不出来。”鸠摩智道。
“若他真会六脉神剑,又怎么会受制于你呢?”阿碧问道。
“此人武功高强,不能轻易解开穴道。不过,若是你们执意要看的话,我必须先让他受点伤才放心。”鸠摩智说着,便作势要使出火焰刀。这时,一道剑气从云中鹤小指处射向鸠摩智。
鸠摩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云中鹤其实早就把穴道解开了。但毕竟经常与人比武打斗,在云中鹤发出剑气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妥,便向一边躲去。但仍躲闪不及,右臂被剑气所伤。
鸠摩智赶紧将左手的火焰刀劈向云中鹤,却被云中鹤的剑气轻易化解。之后,二人便你来我往,打斗起来。这有些精致的琴音小筑可遭了殃,剑气所到,无论房屋的柱子,还是应景的石头,都化为碎片。而那火焰刀所到之处,更是一片火海。若等二人打完之后,这琴音小筑,必然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