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哟,怎的今日看起来气色这般差?可是有哪儿不安然?”奶娘端着洗脸水进来,瞧见她这般神态,脸上挂着紧张。
她摇摇头,让她别担心:“没事,就是觉得头闷闷的。”
“要不去寻太医来瞧瞧?”
她这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可得小心着些才是。
“小姐小姐,快点快点……”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喜儿焦急地声音从外面传来。
奶娘佯装恼怒的责怪:“你这丫头,稳重点啊,没看到小郡主今日不安然吗?”
喜儿重重呼吸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
“奶娘,宫里来人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奶娘闻言,冷笑一声:“他们手脚倒挺快!”
“是啊,管家正在前厅招待着,那不男不女的大总管让我来叫小姐去接旨呢。”
将所有话都说完,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夜炽沉默了些许,缓缓开口:“去看看吧!”
前厅
身着大红色太监服的人翘着兰花指坐在高位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眼睛四处瞟着。
瞧见夜炽进来,他激动的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迈着妖娆的步伐上前,手紧紧握着她的,尖锐刺耳的声音随之传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总算是醒了,也不枉咱家日日为你祈福,你父亲泉下有知,定是欣慰的。”
瞧着凑到自己跟前那张脸,和那刺鼻的脂粉味,夜炽差点没忍住把隔夜饭都给吐了。
不冷不热的抽回自己的手,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顺便接过奶娘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方才被他拉过的手。
她慵懒的掀了掀眼皮,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劳烦大总管挂念了!”
大总管的脸色变了一下,最终只能硬憋着那口气:“这说的什么话,夜将军待咱家不薄,如今他故去,留下郡主孤苦伶仃,咱家自然是要照拂一二的。”
夜炽也懒得跟他斡旋,直接开门见山:“不是说有圣旨吗?拿来吧!”
对于她的傲慢无礼,大总管极力忍着心里那团火。
旋即想到什么,那张布满褶皱却白的吓人的脸上却又再度堆满了骇人的笑容。
从身后小太监手上取过明黄色的圣旨打开,屋子里的人跪了一地,夜炽除外。
“郡主,见圣旨如见陛下,不跪吗?”
“不跪!”她头都没抬,懒懒的声音传来。
“你……”大总管的脸都快被气绿了。
“大总管,陛下曾经下旨,将军故去,郡主此后位同长公主,免跪!”
管家的声音适时传来,大总管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调节了半天才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夜府嫡女夜炽,久病大愈,朕心甚慰、特设宫宴,普天同庆!”
“接吧!”看着一动不动的夜炽,他说话的声音冷了几分。
“谢主隆恩!”管家恭敬地说完,双手将圣旨接过。
大总管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夜炽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奶娘看着挪着小碎步走远的大总管,眼中满是担忧:“小郡主,这宴……”
她轻笑一声,柔弱无骨的靠在椅子上:“鸿门宴!”
“那……”奶娘脸上的担忧愈发浓烈。
“去!”
人家都费尽心思给她设宴了,不去岂不是说不过去了。
“小郡主放心,就算是拼了老身这条命,也定会护你周全。”奶娘的脸上,挂着与平日不同的霸气和坚定。
夜炽笑了笑,没说话。
奶娘……好像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呢!
时光一晃而过,宫宴之期很快便到了。
喜儿看着打扮完毕的夜炽,眼睛都快直了。
“小姐,你真好看……”她抱着双手看着她,就差没流口水了。
既是去参加宫宴,她又是这场宴会的主人公,自然得端着这郡主的身份去才行。
如今夜家如履薄冰,她又不能修炼,她不想因为自己行差踏错害了他人。
只是今日这宴会……恐怕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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