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峥面容清冷,眼神淡漠,表情一丝波澜的起伏都没有,“是我在羞辱你,还是你在羞辱你自己?”
苏柒柒觉得身后那抹身影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难堪得想哭,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傅寒峥,你比席钧策卑鄙多了。起码他能正视自己的欲望,而你却装得道貌岸然,公然招蜂引蝶。”
“今日的屈辱,我记住了!”女人摔门而去。
乔沐婉戏看得差不多了,决定改日再来找他,却听到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躲在门后看戏看了这么久,看得可还过瘾?”
乔沐婉心中诧异,偷窥被当场抓包,可真是够尴尬的。
她索性大大方方走进去,像只清高孤傲的白天鹅,“傅先生,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傅寒峥冷峻的面容没有被偷窥的窘迫,云淡风轻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洁身自好,刚好符合他的人设。
“你都看到什么了?”
乔沐婉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反正该看到的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也看到了。”
美女主动献身这种事被人围观了,也就只有沉稳内敛的傅寒峥能如此淡定自若了。
傅寒峥喉咙被浓烟灼伤过,嗓音听起来又低又沉,“阿婉,你就不想听我解释点什么?”
乔沐婉言笑晏晏,“傅先生的感情私事,我好像无权过问。像你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她们为了能坐上傅太太的位置,什么新奇的招数都有,你就见怪不怪了。”
女人主动宽衣解带,能坐怀不乱的男人屈指可数。
傅寒峥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以为你会闯进来,骂苏柒柒不知廉耻,质问我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不依不饶。”
乔沐婉垂眸笑了笑,眸底透着一丝疲惫,“如果换做以前,或许会。但现在物是人非,很多事情是无权力干涉的!”
傅寒峥心头隐隐作痛,不敢乔沐婉爱不爱听,他还是解释,“苏柒柒想让我给她一个孩子,作为斩断前缘的条件,不过我没有答应。”
乔沐婉清澈的眼眸没有一丝涟漪,用陌生人的口吻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也没有兴趣知道。”
傅寒峥抓住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这颗心脏,现在是为你跳动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婉,你还想跟我怄气到什么时候?”
乔沐婉感受着心脏沉稳规律的跳动声,片刻便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你的西装上还残留着苏柒柒那个女人的体温,别让我碰到,我嫌脏!”
傅寒峥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意,说到底她还是介意的。
“每次你遇到我都是退避三舍。如果我今天碰了苏柒柒,是不是连站在你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乔沐婉故意放缓了语速,字斟酌句地说道:“傅寒峥,你可以拒绝她一次,但你能保证每次都能清醒对待?如果我今天没有撞破,你跟她睡了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
傅寒峥嗓音低沉,带着魅惑,“乔沐婉,我有五年的感情空窗期。如果我想跟她发生点什么,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男人的声音难辨深浅,乔沐婉根本捉摸不透,她扬起巴掌大的小脸,对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睛。五年的感情空窗期,多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考验一个男人的意志力。
她揣摩了半天才说道:“你是想告诉我,这五年的时间里一直在为我守身如玉?甚至放弃了心中的白月光,只为了表达你的诚意?”
傅寒峥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黑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的女孩,你总算开窍了。”
乔沐婉眼神悲戚,语调中夹杂了一丝苍凉,“如果足够喜欢一个女人,忠诚是最基本的,什么时候变成一种美德了?”
傅寒峥墨色的眸子瞬间凝结了厚厚的冰霜,暴力地将她按在门上,“乔沐婉,不识抬举的女人我见多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识抬举的!在你眼里,我傅寒峥就是个道貌岸然,来者不拒的伪君子?”
乔沐婉没有反抗,反而笑靥如花地看着他,“我可没有强迫你为我守身如玉,所以你也不要向我讨要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