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个场景挺c蛋的。
不仅c蛋,还low,简直就是low逼中的战斗机。
我事后想想,这真不是我一个成年人该干的事,尤其是对方还是比我年龄小的……白眼狼!
贺宴这声周总,喊得我心尖都跟着颤了几颤,发酸,就像把一整颗心放在了一个盛满柠檬汁的瓶罐里。
“周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姜西一脸吟吟笑意,边说,边伸手挽上贺宴的手臂。
“来晚了。”我轻笑,应声,说完,想迈步,但是因为坐的太久,双腿有些发麻。
原本在这个时候,我想表现出的是那种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但因为腿麻的缘故,硬生生走出了铁拐李的步伐,不仅如此,而且还是同手同脚。
“周小姐。”
我走出差不多一米左右,姜西在我身后开口。
“姜小姐有事?”我回头,拼尽全力挤出一抹笑。
“周小姐要一起吃个夜宵吗?刚好我跟阿宴准备去吃夜宵。”姜西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我咬牙槽,内心告诫自己是不准去,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好啊!”
上流社会的人,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果然是不一样。
我想的夜宵,是大排档撸串,人家的夜宵,是法国餐厅吃大餐。
——“周小姐,您知道法餐的进餐顺序吗?”
——“不知道。”
——“法餐一般是从前菜开始,一般是以清淡的蔬菜色拉,或者少量味道浓郁的深陷、火腿,我跟阿宴比较喜欢蔬菜沙拉……”
一系列流程下来,我几乎丑态百出,只能硬挺着强忍到最后。
从餐厅出来的那一刻,我突然间就释然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没必要勉强在一起,给别人制造尴尬,让自己也落得难堪。
我是打出租车离开的,直到最后都保持了我这个文化水平、家庭成长环境里最大的体面。
回梅苑的路上,我一滴眼泪都没掉,甚至有些庆幸今天晚上自己会来这个晚宴,如果不来,我差点就深陷在贺宴的温柔陷阱里不可自拔。
我坐出租车抵达梅苑时,贺宴以前先我一步到达,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明明灭灭的香烟,紧蹙着眉倚站在车前。
“回来了。”贺宴声音干哑。
“贺总,又见面了。”我唇角扬笑,疏离又礼貌。
“今晚……”贺宴眉峰皱出一个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