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k接话,“他是为了贪银行那点利息,据调查,只要是他手下负责的工地,所有的工人工资基本都是半年一结,有的甚至更久。”
我,“……”
真特么不愧是奇葩啊!
见我不作声,k轻咳两声,“这个人你可以等出院后再处理,现在还有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什么?”我问。
“有纪关年的消息了,就在三天前,他曾给王新民打过一通电话。”k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我剔看他。
“王新民主动联系的我。”k应声,说着,往紧逼的病房看了一眼,“你们家那位,真的不愧是醋坛子,根本没有人敢轻易上门,前两天纪警官还来过,跟我一样的待遇。”
k离开后,我转身回病房。
见贺宴已经开完会,我双手插在病号服上衣兜里,走上前,“有纪关年的消息了,你知道吗?”
“嗯。”贺宴淡着声音回应,修长的手指不停敲打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
“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我俯身,低头。
贺宴合上笔记本,抬头,薄唇稍弯,“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养好身体,尽快出院。”
看着贺宴专注又宠溺的神情,我心莫名慢了一拍,起身,视线看向别处,不自然的说:“你既然都不着急,那我自然也不着急,我不过就是得知了消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觉得我是在故意隐瞒……”
午后,阳光正好,我耳廓到脖子根,绯红一片。
出院那天,贺宴公司有事,是k来接的我。
坐在车上,我活动几下脖子,漾笑,“自从脖子受了伤,我都不敢动,别看我现在康复了,我总觉得整个脖子还是发僵。”
k开车,从后视镜里看我,“那天掉下来的时候你刚好落在了一个钢管支架上,所以伤了脖子,好在不是很严重。”
“你小子运气够好,一点没受伤。”我打趣。
k回话,“嗯,就擦破点皮。”
说起那天的场景,至今我仍觉得心有余悸,还好坠落的时候下面被警察铺了充气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车开出一段路,k突然转回头看向我,“姜家今晚……”
k说了半句,欲言又止,就连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奇奇怪怪。
“姜家怎么了?”我狐疑。
“您不知情?贺总没跟你说?”k皱眉。
“他跟我说什么?”我被k的问话搞得一头雾水。
自从那次赵茜出事后,我就跟姜家明里暗里结了仇,如果不是手头乱七八糟事情太多,我又一时半会儿抓不住他们姜家的把柄,我早就收拾了姜西。
k沉默了会儿,转回头,从后视镜里跟我对视,“周总,我知道感情生活属于您的个人隐私,但还是想多嘴问一句,你跟贺总,只是玩玩?”
听着k的话,我身子嵌入座椅里,脸上笑意收起,眸光骤冷,“k,你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接下来你还会跟着我走更长的路,以后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我不是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
“是。”k承应,伸手调整后视镜,对准我,问,“姜家会在今晚的宴会上宣布贺总跟姜西订婚,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