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十分清楚,只有一颗肾的人,虽不至于影响寿命,但根本就不可能很好的活着,因为在我记忆中,我爸就只有一颗肾。
他不能多喝酒,不能多抽烟,不能做重活,阴雨天腰酸,各种小毛病一堆。
对于一颗肾的人将要面临的弊端,我再了解不过。
我话毕,魏冉紧抿着唇不回应,许久后,红着眼执拗的说了句,“我必须去!”
这场闹剧,折腾到了后半夜,眼看天空都开始泛起鱼白,一众警务人员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其中一位一直跟我和魏冉关系不错的狱警站出来说:“魏冉,周周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但我就是必须去!”魏冉笃定,声音沙哑。
我拎了把椅子紧贴着墙壁坐着,身心俱疲的从兜里摸出一盒烟,点燃,吐半口烟卷,声音同样干哑的回了句,“去吧!下半生,我养着你。”
魏冉一直耸拉着的脑袋僵硬侧头,不可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什么个p!”我回骂,将手里的烟扔给她,“抽最后一根,让人送你去医院。”
法不外乎人情,经过紧急的层层批复后,魏冉第二天被送到了医院。
我开车紧跟着她,抵达医院,全程陪同。
手术被定在了一周后,魏冉拜托所有人对唐辉保密。
在这一周时间里,我亲眼见识了魏冉对唐辉的情感,为了他,她注重饮食,注意休息,还加强了锻炼身体,甚至每天还都会去他的病房门口溜达一圈,看着面如死灰的唐辉,颇为感慨的对我说:“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帅?”
帅个粑粑!
每当魏冉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总会控制不住冲她翻白眼,“瞎了你的狗眼。”
一周后。
手术将近两个小时,我如坐针毡的在手术室外守着。
纪泽坐在我身侧,讥讽的笑,“你们女人为了爱情,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纪警官,以前我也没觉得您这么聒噪,近几次见面着实颠覆了我以往对您的印象。”我说着说着,身子侧了侧,话锋一转,靠近他耳边,“您养父纪关年这几年在外的逃亡生活,过的还舒坦吗?”
纪泽闻言,脸色骤变,眯眼看向我,“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