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作声,魏冉身子挪动了下,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唇角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周周,我……”
“你特么是疯了吧?”我倏地抽手,一脸的温怒。
魏冉像早料到了我会是这样的反应,苦呵呵的笑,“周周,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我不懂你对于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你的男人,容忍度、宽容度怎么就那么高?还摘一颗你的肾给他,魏冉,我是不是该给你上报社区,评你一个最佳前任?”我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我的话,魏冉缓缓收手,嘴贫的回了句,“也行,说不准,社区还能给我颁发个锦旗,再或者,监狱会为我减刑也说不准。”
“你做梦去吧!”我狠瞪她一眼,咬碎了牙槽,“我劝你死了这份心!”
魏冉闻言,不怒反笑,垂眼,摆弄自己手上的镣铐。
我们俩沉默对坐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我深汲一口气,打破僵局,“我会尽量帮他找匹配的肾脏,你安安稳稳呆着。”
“嗯。”魏冉淡着声音回应。
“如果蓉城没有,我就出巨资让手下的人去别的渠道找,总之,会尽最大的努力保住唐辉的命。”我喃喃的说,声音有些闷。
我话落,魏冉掀起眼皮看我,伸懒腰,“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就回去吧,没事别总往我这跑,烦人!”
我脸色难堪,想骂几句脏话,但又担心魏冉心里堵得慌,抿了抿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从监狱出来后,我直接回了家。
当晚,我连晚饭都没吃,简单洗漱了下,坐在床头,到处打听肾源。
眼看时间到十一点,我反手摸了摸自己发僵的脖子,准备入睡,手机刚放到床头还没到一分钟,忽然铃声响了起来。
我伸手拿过,声音慵懒,“喂,你好,哪位?”
“周周,你快来监狱一趟,魏冉在监狱闹事。”电话那头的人声音焦急。
我闻言,蓦地坐起身。
开车到监狱,不过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却感觉像度过了几个世纪。
车刚抵达监狱大门,就有一个女狱警小跑过来,神情焦灼,“周周,你总算来了,魏冉像疯了一样,谁都控制不住,你快去看看。”
“她闹什么?”我皱眉,边问,边往监狱走。
“非得要去监狱,把狱房都砸了,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块玻璃片,现在正对着自己的脖子,谁都不敢上前……”狱警紧跟着我边走边说。
我闻声,脚下的步子停下,顿数秒,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跟在身侧的狱警,“有劳,您帮我拿一下。”
狱警接过,微叹口气,“都知道那会在这里就你们俩关系最好,大半夜喊你来也是万不得已。”
“没关系,您做的很对。”我回话,继续走,疾步。
进到监狱,魏冉所在牢房的门大刺刺的敞开着,她站在房间里,整个人呈紧绷状态,看得出应该是已经僵持了许久,她抵着自己脖子的手都已经开始颤抖。
看到我,魏冉脸瞬时涨红,结巴,“你,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