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营业时间主要在晚上,我最近被折腾的都有点颠倒时差,经常是白天睡觉,晚上去酒吧溜达,凌晨三四点不睡觉,是常有的事。
一日,凌晨五点半左右,在酒吧关门后、我开车回住的小区,刚把车开到小区门外,就被一辆宾利横挡在车前,拦住了去路。
大清早的卡点找事?
蓉城是个慢节奏生活的城市,这个时间点,除了积极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年轻人一般都在赖床。
看挡着的这辆车,也不像是六七十岁大爷大妈会开的,我降下车窗,探头,淡笑,“师傅,让让路?”
我话音落,面前的车驾驶位车门打开,跑下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
“周小姐,我们贺总想找您谈谈。”
“贺总?哪位贺总?”
“贺宴。”
小瘸子还是个‘总’?
前两天让赵茜去调查他,调查回来一份空档案,我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一般。
我闻言,在车上停顿数秒,笑着回话,“有什么话,去家里谈吧,我熬了一晚上,全身都是烟酒臭,得先回家洗个澡。”
我说完,车窗外的斯文男人脸上浮现一抹为难,“那您稍等下,我跟贺总说一声。”
“好。”我承应,熄火,身子嵌入座椅里。
不多会儿,男人小跑着过来,礼貌客套的笑笑,“贺总说您带路,我们在您后面跟着。”
“好啊!”我拉长着调调回答,透过车窗,看着对面车的茶色玻璃,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影,似乎脸色阴翳。
我开车直达地下车库,男人开车紧随其后,直到我将车停下,他下车走到车后排打开车门帮助贺宴下车。
一段时间不见,贺宴看起来有几分消瘦,我手里晃动着车钥匙,走到两人面前,“走吧!”
从地下车库坐电梯直达我住的楼层,下电梯,男人将贺宴推到房门口后,便留在了门外。
“上次不是还提防我吗?怎么自己找上门了?”我嘲弄的笑,把身上的外套脱下,不等贺宴回答,径直往卧室走,“等我几分钟,冲个澡。”
在酒吧呆了一晚上,身上烟味跟酒味交织着,在那个特定的环境里还行,只要离开那儿,多闻一秒,我都想吐。
进浴室后,我简单冲了个淋浴,边洗澡,边思考今天贺宴来找我的目的。
直到这个澡洗完,我也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我实在想不出,我跟他能有什么交集。
我穿着浴袍从卧室走出,脚趾被泡的发白,我懒得穿湿了的拖鞋,光脚走到客厅。
“小瘸子,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边说,边手拿一条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贺宴目光从我头发扫到我脚趾,忽然眸色紧了下,声音略带沙哑,“周小姐,你在男人面前一向这么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