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茜嘴里我知道了魏冉入狱的真相。
起初,我只知道她是替情人入狱,并不知道她还被那个情人坑了一半家产。
“以前的魏冉姐很漂亮的,不是现在那样,后来家产被坑后,气出了一身的毛病,吃激素药,才胖成那样。”赵茜嘟囔着说,眼眶里蕴起雾气。
每到这种气氛下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抽烟,我正伸手想去摸烟盒,身后一个小男孩递过来一杯酒,“周周姐,我刚调的,你尝尝。”
“好。”我莞尔一笑,接过酒,笑容敛起,看向赵茜,“那个男人现在过的怎么样?”
“好着呢!”赵茜愤懑,“魏冉姐被判了无期,那个贱人逍遥法外,有一阵子还想着抢咱们其他生意,被我找人摆了一道,赔了点钱,最近消停了!”
“你还挺有本事!”我轻笑,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
“不行,魏冉姐说我脑子不行,遇事不懂变通。”赵茜憨直的一笑,“周周姐,魏冉姐说你行,还叮嘱我以后都听你的,夸你忍性大,说这样的性子才能成大事。”
我劣笑,“别说,你这彩虹屁拍的真不错。”
赵茜闻言笑出声。
接管酒吧半个月后,我跟赵茜这些人已经打成了一片,都是没什么心眼儿的人,直来直去,相处起来舒服自在。
魏冉除了这家酒吧之外,还有一个工程公司,今年行情不好,再加上魏冉入狱之后没人打理,几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如果不是心疼魏冉姐的心血,我早关了那家破公司,近两年贴进去钱不少,全用来养那群老狐狸!”说起工程公司那边,赵茜一肚子的火,不停的跟我发牢骚。
“贴钱养那群老狐狸?”我重复赵茜的话。
赵茜点头,“是啊!那会儿魏冉姐在的时候,一个个都尽职尽责,现在一个个就是混吃等死,什么工程都不竞标,佛系的很,没钱了就跟我张口。”
“那就都开除好了,我们也不缺祖宗上供。”我轻笑,坐在吧台前,看调酒师调酒,我最近对调酒这块,挺感兴趣。
“开除?”赵茜错愕了下,“这个我还真从来都没考虑过,都是跟过魏冉姐的老人,我……”
“你不好意思?念旧情?怕开除他们之后被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我提唇,葱白的手指敲打吧台桌面。
赵茜闻声尴尬的笑了笑,靠近我小声嘟囔,“人言可畏嘛!”
“这方面没必要。”我应笑,收起敲打吧台的手,“回头我陪你去一趟那边,把该整顿的都整顿下,不然……”
我话还没说完,角落的一个卡座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是四周顾客纷纷散开的惊慌。
“怎么了?”我挑眉。
我话落,一个服务生跑上前应声,“周周姐,有人闹事,欺负一个瘸子。”
瘸子?
我脑海里忽然想到前阵子在敬老院见到的那个小瘸子,忍俊不禁,蓉城这个地方,什么时候瘸子这么多了?
我正笑着,角落卡座里传来一阵尖酸刻薄的叫骂声,“贺宴,想夺我们顾家的资产,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一个瘸子,你别以为爷爷承认你,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爷爷老糊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