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夫,雷爷老婆有严重的肝病,你不知道吗?怎么还往八珍汤里添加何首乌这种伤肝的药?我看你是存心想要雷爷老婆的命啊!”病床旁边站着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生怕事小。
中年妇女叫李桂芹,是对面仁济诊所的老板娘。原本雷老虎的老婆一直在她家诊所保胎,后来听李桂芹说妙手堂的钟离有生儿子的秘方,雷老虎便把老婆送来妙手堂。
李桂芹表面上是来帮着调解的,实际上就是来落井下石。
此时穿着白大褂的钟离已是满头大汗。
一旁的季秀云边道歉,边训斥旁边的小大夫。
小大夫一脸委屈:“钟大夫,季大夫,这名孕妇的病历里面也没写有严重肝病啊。她说她最近有点便秘,我没敢开大黄,就在八珍汤里添加了一味药性温和的何首乌。”
“住口!”季秀云喝斥一句,“你还有脸狡辩?还不赶快向雷爷道歉!”
“不必了!”雷老虎眼底划过一抹凉意,冷哼道,“现在给你们两条路选择,第一,马上治好我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第二,我把这家店砸了,然后送你们去陪葬!”
钟离和季秀云吓得够呛,他们开诊所多年,还没遇过这么大的麻烦,早已是六神无主。
“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钟落雪松开孕妇的手腕,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赶紧把孕妇送去大医院,赶紧手术,大人或许还能保得住!”
“臭娘们,你说什么?!”雷老虎顿时炸毛,伸手就要抓钟落雪的衣领,却被一声暴喝给制止住了。
“住手!”萧破天冷着脸走过来,他那张满布寒霜的脸,出现在雷老虎面前。
雷老虎顿时浑身一激灵。
这眼神也太可怕了吧?!
饶是刀口舔血的他仍然忍不住亡魂直冒!
好像被凶狠猛兽盯住似的!
“破天……”钟落雪怕萧破天惹事,把他拉到一边。
雷老虎这才看清楚钟落雪的长相,蹙紧眉头,这个女人很面熟,好像在那里见到过?
“萧破天,你别跟着瞎掺和,赶紧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钟离没好气道。
萧破天放下甜甜,在甜甜的鼻子上抹了一把,“去跟妈妈到楼上玩去!”
“嗯!”甜甜乖巧地钻进钟落雪的怀里。
“破天,你千万别胡来……”钟落雪叮嘱道。
萧破天笑了笑:“放心吧,落雪,我自有分寸。”
钟落雪抱着甜甜上了二楼。
萧破天脸上的笑容一凝,目光阴冷地看向雷老虎,“雷老虎是吧?如果我说你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人谋害的,你可相信?”
“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雷爷的老婆不就是被你们这家黑诊所谋害的吗?”对面诊所的李桂芹嗤笑道。
钟离和季秀云两口子差点没当场气死,萧破天这是来解决麻烦的,还是帮人家砸场子来了?
难道他也嫌事儿不大?
一个普通的医疗事故而已,怎么就变成谋杀了?
两口子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掐死萧破天!
“我当然相信,我老婆之前一直都很好,怎么可能突然出问题?”雷老虎咬着后槽牙道。
“如果说我知道谁是凶手,你可相信?”
“谁?”雷老虎虎目冰寒。
“她!”萧破天指向李桂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