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为了这件事罚一个孩子吧?
“胡太医,夏夏如何了?”
苏知雪紧张地看着胡太医给墨夏夏把脉,许久,胡太医才松了口气,对着苏知雪点点头。
“无妨,老臣也教过公主一些急救的法子,想必公主在关键时刻用了,这才不太严重,但还是要多注意。”
说着,胡太医指了指墨夏夏的裙摆,上面很明显有一道被撕开的痕迹。
“夏夏,你是怎么做的?”
“我撕开了一块布蒙住口鼻,这是胡太医教我的。”
苏知雪温柔地将墨夏夏抱入怀中,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疹子,幸亏夏夏聪明,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公主险些丧命,皇上打算如何对流樱姑娘。”
这话不是苏知雪说的,而是听琴说的。
原本墨靳煜做的那些事就已经够让人寒心了,方才居然还说出那么一句话,她也有些忍不下去了。
“放肆。”
苏知雪担心墨靳煜责罚听琴,急忙率先呵斥一声。
但墨靳煜只是皱着眉头,半晌后,才唤了身边的太监离开景仁宫。
“听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在我面前随你怎样,可在皇上面前怎么能如此放肆。”
苏知雪有些无奈地看着听琴,她知道这两个丫头是忠心的,但她跟担心她们两人会跟着自己遭罪。
“皇后娘娘,奴婢实在是不能再忍了,皇上都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不如今夜奴婢陪您离开吧!”
苏知雪愣了半晌,顿时哭笑不得。
当初劝她留下的也是这两个丫头,现在想要带她离开的还是这两个丫头。
“我没事,你们在这儿好好照看公主,我去找李太傅有事相商。”
“是!”
苏知雪换上便衣,在皇宫中轻功几个起落,就来到了她和李不亦约定好的地点。
“皇后娘娘这几日虽然病着,功夫竟然没见退步,真是可塑之才。”
李不亦笑眯眯地等候在一刻枇杷树下,一把折扇从不离身,轻轻摆动着。
苏知雪见到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皇后娘娘可是怀疑流樱的身份。”
“正是,这几日我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
苏知雪皱着眉,与李不亦坐在石桌边,李不亦早已在石桌上放好了两杯茶水。
她端起其中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扩散遍全身,让她直皱眉头。
“呵呵,可是觉得苦?”
“嗯,有点儿。”
李不亦点点头,苦就对了。
“这是苦丁茶,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你这几日烦躁,我给你备了一罐。”
“谢谢你。”
苏知雪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回忆起这几日的事情。
“我这几日也在想,在荒漠之中,一名女子孤身一人,如何能那般精致得被救回宫中,发丝都不乱。”
“一个女子,任何物件都没有携带,能在荒漠之中恰巧遇上皇上的队伍,这确实十分蹊跷。”
在这件事上,两人顿时打成共识。
“流樱这几日似乎和皇上走得很近,墨靳煜虽然也与她不亲近,但数次被强留在宫中,我隐约觉得这并不是单纯的争宠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