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听见这句话就知道刘氏是赖不掉的了,不过如果不把刘氏推出来受苦的话,那苦的就是他了。
苏欣然在自己的闺阁里把地上搞得一片狼藉,饶是如此,苏欣然举起了一个青瓷花瓶看向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丫鬟们:“你们这些贱人,竟然拿冷饭冷菜给我吃是不是?是瞧不起本小姐?贱人,都是贱人。”
丫鬟们个个都不敢说话,苏欣然把手中的青瓷花瓶一砸,丫鬟们尖叫着躲闪,花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刘氏走了进来越过一地的碎渣跺了跺脚:“欣然,你还在这儿责骂丫鬟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摄政王和苏知雪那个贱人回来了。”
“什么?”
苏欣然一脸的惊诧:“好端端的,苏知雪回来干什么?难不成她是来看我笑话的?”
这是苏欣然的第一反应,虽然温家和苏家门当户对,苏欣然嫁进温家也不算辱没了她,可苏欣然向来是眼高于项的,觉得自己能嫁的可不止一个温家。
而且她和温羽临互相出卖过,心里总是有一个疙瘩,所以她把嫁进温家视做对自己的侮辱,这件事情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时候苏知雪跑回来不是看她笑话是什么?
刘氏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这个节骨眼上,苏知雪带着王爷跑回来,那除了看你笑话还有什么?”
苏欣然眼神愤恨:“很好,苏知雪以为嫁给了摄政王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别以为捞到了个摄政王妃的名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摄政王妃还是我不要的。”
刘氏连忙捂住了苏欣然的嘴:“欣然,这话千万别说,摄政王还在府内,要是传到他耳朵里,那还得了?”
摄政王?苏欣然心里涌起一个念头,出了这件事,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是非嫁给温羽临不可了,可她心里实在不情愿嫁给温羽临。
从前太后赐婚,她之所以不愿意嫁给墨靳煜是听说嫁给墨靳煜的女人都活不过七天,可现在苏知雪却活得好好的,让苏欣然不禁有些懊恼了。
如果嫁给墨靳煜的是自己就好了,她向来知道墨靳煜丰神俊郎和自己很是般配,摄政王的身份也刚好合她心意。
可是现在似乎也不晚,论美貌论才情论出身,她都比苏知雪要好上百倍,摄政王既然看得上苏知雪,那必然就看得上自己。
说不定,只要自己找个机会透露出太后要赐婚给他的对象本来是自己,那苏知雪和她的野种岂不是得被摄政王赶出王府?
嫁进摄政王府的女人活不过七天的这件事,温羽临和墨靳煜之间根本没有办法比,墨靳煜比温羽临无论从哪方面都好太多了。
想到自己那一天在牢里受的苦,苏欣然就气得牙痒痒,虽然第二天苏家的人就把她带回来了。
前一天因为她被抓进来的理由是奸夫淫妇,又没有正式收监,所以她和温羽临是被关进同一间牢房的。
温羽临倒是没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可牢里的死老鼠,潮湿的干草肮脏的墙壁都是苏欣然这一生的噩梦。
她作为一个含玉出生的嫡女,何曾踏入过那样不堪的地方?这几天苏欣然整夜都在做噩梦,梦见牢房里窜出很多只老鼠爬上她的身躯啃咬的她痛苦不堪。
而她被接回苏家之后,那个说自己偷情的疯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有人在暗中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