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再转移话题,我们今天宝贵的时间不应该用在讨论一个已经逝去的老人身上。注意我的话的核心,你可以做普鲁士甚至帝国的首相,很长时间,甚至不用受到议会相关法律的限制。你也可以担任某个总督区的总督一辈子,甚至把这个位置传给你的子孙后代。如果条件允许,出现第二个霍亨索伦家族的邦国都是可以的。但是。”皇太子的话语中逐渐带有攻击性,然后就在最后关头,他的话被对面的阿尔伯特王子打断了!
“哥哥,您是皇太子,我是一名王子,我现在担任波罗的海总督区总督,我们彼此之间隔着相当的距离,您名正言顺,您距离柏林更近,您可以用一封电报来让父亲亲自出面主持大局。您担心什么呢?”阿尔伯特王子反问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很客观,但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对你未来的定位如何呢?我们能否重现我们的曾祖父和俾斯麦首相之间融洽的关系呢?你能给我保证吗?”皇太子有些急切而且激动,他很想知道自己兄弟的答案。
“父亲依然在这个皇位上,虽然您是太子,但是这个事情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我的态度其实并不重要。甚至于无论是在公共场合还是私下场合,讨论皇位和效忠问题都是对君权的挑衅。所以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在现在向除了皇帝之外的人效忠,我也不会在皇权问题上给某些人保证。您的这种行为除了引起其他人的厌恶和上位者的猜忌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您要是说我的态度的话,那也是有的,至少我对于您在波兰总督区做的很多事情都不认同。一个皇帝的产生需要两点,第一点是法理上的认同,而另外一点是国家和民众的认同。您知道的,纵然是皇帝,依然也可以被联邦议会罢免的。我们的父亲就曾经被威胁过!”阿尔伯特王子语气中透出了一丝丝的阴冷和不满。他对于自己这个心胸狭窄而又办事不利的兄长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阿尔伯特王子对皇位有所期待吗?要说没有那是假的,但是在亲自接触了很多事物之后王子终于明白了一句古老谚语的真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权利和义务是均等的。尤其是在现在的德意志帝国,在国内三足鼎立,中枢日衰的情况下,如果霍亨索伦家族想要重新崛起,那么这个首领必须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不是单纯依靠血脉或者所谓的法理上位的人!
实际上,现在的阿尔伯特王子对皇位的渴望要比之前弱一些了,因为直接接触到更多的事物,阿尔伯特王子才意识到什么叫举步维艰!自己处理一个总督区都这么费劲,更何况领导整个普鲁士王国,甚至作为帝国的名义元首?这不是当初自己的父亲当上皇帝的时候了,现在上去,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所以,在阿尔伯特王子看来,未来谁当皇帝其实无所谓,但是必须要保证能当好,他不算很在乎自己未来是否是皇帝,但是他在乎霍亨索伦家族的统治是否会延续!
如果统治可以延续下去,那么自己最次也是一个总督区总督,至于刚才皇太子抛出来的诱饵,除了新增一个邦国之外,其他的对于王子来说其实并不是遥不可及,所以在接受了自己未来的下限之后,阿尔伯特王子对自己的地位摆的很正,我现在十年之内都是要做事的,别的事情先不要管,高层的政治斗争和我无关,反正,巴伐利亚那位王储说自己的父亲还可以活20年,阿尔伯特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