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另外两员西辽骑将,一个被卢俊义摆荡起的长枪枪锋割破了喉咙,他瞪着血红的双目,喉头嗬嗬作响呕出大口的鲜血,到底仍是一枪栽将下马去;另一员骑将厮骂着轮斧攻去,卢俊义却后发先至,抡起的枪杆挟裹起呼啸的劲风,那员胸膛被狠狠砸中的骑将身躯般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倒飞出几丈远的距离,直直跌入周围马蹄纷踏的乱战团中,生生遭践踏身亡。
随即周围红到触目惊心的鲜血四下里迸溅,负隅顽抗的西辽残部甲骑,集终究是难以抵挡层层叠叠的齐朝锐骑甲士合围猛攻,便如遭遇雪崩也似的彻底垮溃下来,余众军骑转瞬间便被齐军彻底淹没。而仅剩下的那个与耶律松山一并合攻卢俊义的那员西辽骑将惊然回头,就见无数把兵刃排头袭来,身上骤然平添无数血窟窿,残肢碎肉混杂着激溅的血液抛飞坠落,也当即被强攻杀来的齐军将士乱刃诛杀!
眼见周围诸般马战军械展动翻飞,嘶嚎惨叫声早已连成一片,己方余部将士几乎再无还手抵抗之力,被犹如狂涛怒浪般涌来的齐朝军马杀得血肉横飞。耶律松山情知自己今日终究难免要战死于此,他那一对招子仍死死凝视着大发神威的卢俊义,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抢在从四面八方齐攻而来的兵刃搠进自己的身体之前,再度策马向卢俊义猛攻了过去!
丈二钢枪旋舞其诺大的枪花,登时绞开了疾搠过来的骑枪,卢俊义下意识的却使出了史文恭所擅长更具侵掠性的枪招,非但立刻化解开敌手的攻势,长枪去势如惊鸿疾电,直接洞穿了耶律松山披挂的当胸铠甲,而狠狠的捅入了他的心窝当中!
浑身猛然一阵抽搐之后,耶律松山紧绷的身子渐渐瘫软下来。弥留之际,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头觑向卢俊义,“河北玉麒麟,果然是名副其实俺确是没有想到,你这马战枪法,应是当真称得上是天下无对”
卢俊义俯视睥睨,沉声回道:“量卢某一人武勇又直甚么?若是朝廷昏聩、国家孬弱,终有万夫莫挡的本领,也难免因奸邪集当道而遭屈沉埋没。而方今我朝陛下文成武德,使得天下英豪齐心效命,横扫六合,如此方能得以扫清六合、席卷八荒,是以纵然你侥幸能胜过卢某,也终究难以挽回局面了。”
耶律松山见说冷笑了声,看来既不甘心、也不服气,可是他口中已再无力吐出任何音阶,头颅渐渐耷拉了下去,身子虽被插穿了心窝的长枪顶住,也不由彻底向前扑倒,也再无半点声息。
随着耶律松山这一路西辽抵抗军旅也被歼灭得尽,卢俊义继续率领所部军马挺进,与几拨同僚军旅终于兵临至西辽国都虎思幹耳朵城下
而齐朝与西辽国战终结之后,卢俊义同样班师返至京师司掌本职军政事宜。然而除了恪尽职守、打熬武艺之外,卢俊义虽然比不上徐宁等顾家的兄弟,但也能时常能关注再迎娶过门的大户闺秀心意。
卢俊义固然是有些大男子习气,不懂得男女之间那些知冷暖、懂悲欢的体贴心思,否则当年他身为北京大名府富户员外,更是在江湖中名头极响的人物,也不至被李固那得他救了性命的龌蹉小人私通得妻室贾氏得手。然而如今的卢俊义受过刻骨铭心的教训,他们夫妻二人虽然说不上是如漆似胶的恩爱,但也相敬如宾,彼此相处的和睦融洽,先后也诞下几子数女,何况哪个不开眼的还敢觊觎齐朝开国功勋大将家的妻室?卢府中当然也不会再有当年那般主母与管事私通的丑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