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太卡一怔,随即低头竭力忍住笑意,看她后面还要怎么继续犯蠢。
蠢卡说道:“虽然好多事情,都像是因为遇见了太紧急的原因,所以没有了什么思考的时间,就那么忽然的做出决定,做出抉择。但如果不是,不对,如果是没有基础都没有,你不会那样的,你不会跟我走,对吧?”
王太卡笑道:“这个时候才问这些,不觉得晚吗?”
“可能是吧,但答案不管是什么,可能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蠢卡抿抿嘴:“可我还是想知道。”
王太卡忍笑忍的肩膀发抖,蠢卡不知这家伙怎么了。
“你在嘲笑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蠢,然后连外号都起对了?”蠢卡撇撇嘴。
王太卡笑道:“确实是这样。”
“你!”蠢卡要气炸了。
王太卡却声音温柔道:“但蠢的原因错的。不是因为你这个问题问的太晚,而是因为你这个问题问的多余。”
蠢卡疑惑:“啊?”
“不管有多少阴差阳错的误会,或者是恰逢其时的决定,还有话赶话的乌龙,那都有一个前提,就是我愿意。以将错就错的名义,去做一个根本不会后悔的决定。”
王太卡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不是促成我们走到今天的被迫原因,而是一切故事的起因。而后面的一切,都是我愿意。那你愿意吗?”
“我愿”蠢卡也顿了顿,问道:“我说完这句话,你是不是就跪下来,然后掏出一个特别特别特别大的钻戒?”
“额,并不是。”王太卡咧咧嘴:“好吧,煽情结束。”
“哈哈哈!”蠢卡却哈哈大笑,然后上前挽住了王太卡的胳膊,抬起头来,眼里有潋滟的光:“混蛋卡,你这么喜欢干涉别人的人生,也总不让我做这个,不让我做那个,既然你这么喜欢管我,那管我一辈子好不好?”
“那你别躲。”
“你说什么?”
“说这个。”王太卡忽然低头,隔着围巾吻住了她的唇。蠢卡瞪大眼睛望着他,只见他眼里全是笑意。
这一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往脸部涌去,心跳失衡。但第一反应却不是推开,而是伸出手按住了王太卡的脑袋。
一种说不出来的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要破土而出一样。
等一切结束,王太卡松开了蠢卡,说道:“这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不许这样了。”
蠢卡懵了,神经病吧!哦,他就是。
“我错哪了?”蠢卡气愤的问。
“你不能用刚刚那样的眼神望着一个男人。”王太卡认真的说道。
蠢卡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会想亲你。”王太卡说。
真是的,这样恬不知耻的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一点脸都不要了是吧!
可是蠢卡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以至于最后轻轻笑出了声。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问了一个埋藏内心已经太久的问题。
“你送给我这个,不是爱屋及乌,对吗?”
盒子里,是一半的雨林之息,是世界之链的一部分。这是一对耳坠,原本王太卡送给了囧晶,但有一半却在蠢卡手中。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礼物,但蠢卡总觉得,自己像是附带,像是沾光,像是夺走了囧晶的那一半。
王太卡拿起那一半雨林之息,思索片刻后,在自己的围巾上抽出了一条线,然后把线绑在了雨林之息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固定。
王太卡说道:“这可以是耳坠,可以是项链,也可以是手链,亦或是再打造成戒指。但不管变换什么样式,都是雨林之息,都是纯净的生机,都是不可替代的那一半,从不是什么代替。”
这就是无数次患得患失的心病,蠢卡终于在这一刻热泪盈眶,她动情的说道:“我不要耳坠,也不要项链手链,我只要戒指,哪怕只是一根线绑成的,对我来说足够了。”
此时的王太卡肆虐南韩,财富惊人,权势显赫。他几乎能给予蠢卡想要的一切,不管是做偶像,还是当演员,亦或是成为一个事业女强人。
可是蠢卡偏偏只想要一枚真正属于自己的戒指。戒指的含义是婚姻的承诺,是独一无二的永远陪伴。而这恰恰是王太卡唯一无法许诺的东西。
但在这一刻,王太卡还是义无反顾的单膝下跪,轻轻的将这一枚雨林之息戒指,戴在了蠢卡的手上。
蠢卡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仿佛有那么轻轻的一蹙眉。不知道是在哀叹自己那注定一生的触不可及,还是在竭力隐藏自己汹涌的爱意。
飘零雪夜,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隐隐传来唱诗,祷告者以玫瑰之名为祭词。
在斑驳的世界里,纯白的存在便是永远有罪。
乡间白菊盛开,爱意不朽,永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