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蹙眉,虽然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却并没有太过纠结于此,毕竟夏小麦的前半句他听懂了。
“皇上是不是昏君,我不知道。我现在只希望皇上能够告诉我,我的夫君这几个月究竟奉了什么命令,‘通敌叛国’的证据又在何处!”
夏小麦可不傻,回答皇上的问题岂不是自讨罪受?
“你这口齿,果然是厉害!以前我倒只以为你是心灵手巧、秀外慧中,没想到口齿也是伶俐!”
皇上却一改阴沉的脸色,夸赞起夏小麦来。
夏小麦哪有这样的心思听别人的夸奖,只当皇上也是在讽刺自己,没敢回嘴,只是看着皇上,一副“你不告诉我答案,我宁死不屈”的意味。
“你可知丢了的西境三城,对大禹意味着什么?”
皇上转而质问道。
“我一个妇人,自然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的夫君这一次并不是奉命去边境守城的将领,那么这城池的丢失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夏小麦想起,自己曾经向萱王、景弈世子和牧老王爷询问刘星辰的去向,而他们都称不知,还告诉她刘星辰很平安。可是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让她如何能接受?
可以说皇上是三番五次的被夏小麦顶撞了,要说皇上不恼怒那是假的,从来没有哪个人赶在皇上面前如此的不恭敬,然而就如同夏小麦刚刚说的那般,恼怒便是诛心。
不去正面应对实际的问题,而去纠结人家的态度,不是恼羞成怒又是什么?
说来也怪,皇上明明可以以大不敬治罪夏小麦,却偏偏在恼怒中又对这个小女子的勇气和气质心生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