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想拿的,他拿走它就要毁掉它,毁掉它,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学习魔法了。”
“所以说啊,你该感谢帝羽不是吗?”弗莱德把崆渡他们送到宿舍楼门口,准备说再见了,虽然一路上他已经不止一次为崆渡他们私闯地下室做过声讨,但他早就不以为意,他不认为这样是纵容孩子的好奇心,而且亚萨不可能伤害他们,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那亚萨她……她为什么会被那样对待?弗莱德老师,不,弗莱德校长?”崆渡定定地现在门口,叫住了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弗莱德。他终于有机会问这个问题了,他想从弗莱德的答案里找到他对亚萨会有莫名熟悉感的解释。
“她以前,是我的亲侄女,因为变异天赋过继给了初三亭家族,后来,她跟了帝羽布兰登,我早该想到她会这么做,因为她那么调皮又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怪我没有及时劝阻住……当我抓住她的时候,她居然还想着她有没有帮助帝羽拖延时间!”弗莱德想了一会儿,并没有避讳,也不管崆渡能不能明白。
“所以校长将她关在那里,就像关禁闭一样?”崆渡问。
“没错,我狠心将她关在地下室不仅是对她的惩罚,其实也是对我自己的惩罚,我不该……”
“对不起。”
“没事啊,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弗莱德笑了笑,便离开了。崆渡看着弗莱德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和亚萨比起来,这位开明稳重不拘小节的校长却十分陌生。
“我知道这件事,当年帝羽从「哥德根」毕业之后就将自己的野心暴露无疑,他毕业前后举止行为反差太大,所有人都被他表面骗了。在哥德根的时候,他遵纪守法,品学兼优,根本不可能将他和异教徒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二十年前斯特奇博物馆事件就是他引起的!”衹树他们坐在学生休息大厅,他们四个坐在一起,说着其他人听不见的悄悄话。
“那是他第一次宣判建立阿列托,所有想要跳出奥术师条例的人都可以跟着他走,虽然亚萨不是第一个响应他的人,但是亚萨的疯狂随着她的实力越来越出格。”
“十四年前,他们偷袭了厄达尔,在密室里盗走了厄达尔的心脏——我们都这么称呼那个东西,但是到了最后,帝羽却放弃了——他们只是想带着心脏远离总部,但是被各方赶来的奥术师追了上来,达璐劝他放弃,他不再想要盗走心脏的话,她就会跟他走。毕竟帝羽很想陪着达璐度过剩下的时光——他知道达璐的病,只剩下了一年光阴。”
崆渡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怎么这些古老的事情,鲸笳他们记得这么清楚?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令他放下心来的是,达璐会因为重病过早去世,如果他是帝羽的儿子的话,自己是不可能在懂事的时候还能见到健康的妈妈的。
“他说过时机成熟了还会回来的,他不会放弃那颗心脏!所以现在每个人都不能松懈,因为这次的帝羽没有了达璐这个牵绊,他会更加强大的。”葛兰轻敲了桌子。
又强大又执拗的家伙。
“哥哥你是普南斯村的,你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因为帝羽的一个追随者曾向帝羽提出过一个要求,那个人就是普南斯村的,他希望这件事不要让普南斯村的人知道。”衹树捏捏崆渡的耳朵。
“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看我现在不还是知道了吗?”
“你确定你知道吗?你现在只是在听着我们笼统地跟你说罢了,你对它之陌生只能把它当做故事,你潜意识里根本形成不了我们这些从小耳濡目染的恐惧感和排斥感。那个追随者就是这么想的,这样之后帝羽归来就能轻易得到普南斯村人的响应——普南斯所有人都喜欢那种表面的自由与狂欢,因为普南斯村就是生活在条框之外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