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的药物实验室就在这里。
而因为解药的研究需要做人体实验(指拿柯南做实验)。
所以这间实验室里还配备了成套的医疗设备。
库拉索不方便去医院做检查,林新一和贝尔摩德便暂且将她带到了这里。
“检查结果出来了”
“应该是外部撞击导致的失忆没错。”
库拉索接受完检查,便一脸茫然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而阿笠博士拿着她的头颅ct片子,在一旁跟林新一、贝尔摩德窃窃私语:
“但我也不是脑科学专家。”
“而且目前医学界对人体大脑的研究,其实还停留在一个非常浅显的阶段。”
“她的失忆症到底会不会好,什么时候好”
“这没人能说得准啊。”
阿笠博士有些为难地解释了这些情况。
林新一表情更加纠结。
“有什么好纠结的?”
贝尔摩德眉头一挑:
“就按我说的做”
“腿打断,关起来。”
“这”第一次当这种暴力犯罪分子的林新一,终究是有些心软。
“这不好吧?”
老好人阿笠博士也听不得这个。
虽然知道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其实十分危险,但他作为守序善良的一方,也很难接受这种动不动就断人手脚的黑道做法。
“要不我来想想办法?”
阿笠博士摩挲着下巴,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
“或许我可以对柯南的麻醉手表做逆向设计——”
“把它改成只要越过电子栅栏一定范围就自动报警,并向佩戴者注射麻醉剂的麻醉手铐?”
林新一:“”
这法子听着
感觉比贝尔摩德的招数还恐怖啊。
“或许我有办法。”
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是诺亚方舟。
作为林新一这边不可或缺的灵魂角色,他也正通过手机发声,积极参与着大家的讨论。
“我们可以用‘茧’啊。”
“茧?”林新一微微一愣:
茧,又名全息游戏模拟仓。
和诺亚方舟一样,是诞生于弘树之手的科幻造物。
这玩意理论上是用来打游戏的。
但诺亚方舟却把它用成了绑架小富二代们的“刑具”。
“诺亚”
“你不会想把她关进虚拟世界吧?”
林新一惊出几滴冷汗:
虽说这种囚禁方式不伤不痛,甚至还能一边“坐牢”,一边畅游虚拟游戏世界。
听着好像是更人性化一点。
但这人工智能用虚拟世界囚禁人类的剧情
怎么感觉就这么瘆人呢?
你可千万别觉醒什么奇怪的爱好啊,诺亚。
林新一都有点担心,人类二十年后会集体活在“黑客帝国”里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如果一个人工智能真要黑化,这世界上好像也没人能阻止得了它
于是他很快又释然了。
人没必要为自己无法改变的事担心。
“我当然不会再做这种事情。”
所幸诺亚方舟的态度也一点不让人担心:
“我的意思是”
“用‘茧’连接库拉索的大脑,或许能治好她的失忆。”
“毕竟,茧的工作原理就是与玩家实现脑机连接,读取玩家的记忆”
诺亚方舟是可以通过游戏舱读取玩家记忆的。
就像电脑读取硬盘里存储的数据。
所以柯南一进入游戏世界,它就知道这小学生其实是工藤新一。
而这项功能可以读取的记忆,甚至包括玩家自己都记不住的往事。
只要那份记忆还存在大脑的“硬盘”里,那诺亚方舟就可以通过茧来读取。
“还可以这样?”
贝尔摩德蓦地想到了什么:
“那新一呢?”
她迫不及待地看向林新一:
“诺亚,你可以帮他找回过去的记忆么?”
“我的记忆?”林新一微微一愣。
但他的反应却很平静。
因为他早知道诺亚方舟可以读取玩家记忆,在他见到那全息游戏舱的时候就猜到了——
玩家连大脑都完全被控制住了,记忆又哪藏得住呢?
所以林新一当时就跟诺亚方舟单独聊过这事。
他有些好奇,诺亚方舟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的真实来历。
但事实却是:
他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它根本读取不到他的记忆。
只要尝试“点击”,就会得到类似这样的反馈:
磁盘结构损坏,无法读取。
“林先生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存在。”
“或许是他的大脑结构与常人有所不同,或许是他体内那股超自然力量的原因,总之”
“就算是‘茧’也读取不到林先生的记忆。”
“不得不说”
“这个世界,还有太多我也无法理解的事物了。”
诺亚方舟很是感慨地叹道。
本身就是柯学造物的它,也不得不拜倒在另一个柯学造物面前。
“但林先生这样的特例应该只有一个。”
诺亚方舟将对话引回正题:
“如果库拉索小姐跟普通人一样,可以被茧访问记忆存储区域的话”
“那我应该就有把握刺激她的大脑,让她回想起过去的事情。”
“这样啊。”
贝尔摩德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
“那倒是可以试试。”
“正好作为朗姆的亲信,库拉索多少应该知道一点朗姆的秘密。”
“让诺亚方舟恢复她的记忆,我们也可以顺便从中读取关于朗姆的情报。”
“在那之后,再打断腿关起来吧!”
“还、还要打断腿?”
善良的阿笠博士又嘴角抽搐起来。
“不然呢?她记忆恢复之后,肯定是要逃跑的。”
贝尔摩德语气温和地劝慰道:
“放心吧。”
“断条腿而已,多养养就好了。”
林新一:“”
先刺激大脑恢复记忆,再打断腿关起来。
怎么感觉他一时心软
却反而把库拉索坑得更惨了一点?
“新一”
贝尔摩德一眼便看透他的心思:
“我知道你不想做这些事情。”
“但就像米国有cia,曰本有‘特高课’一样有些脏活,就是得有人去做的。”
她温柔地牵住林新一的手,说的话却带着丝丝冷意:
“所以,你只要当个‘警察’就好。”
“让我来做‘cia’的事。”
“这”林新一也无话可说了。
他已然踏入了一个黑白纠缠的世界,没法再当一个纯粹的好人了。
囚禁库拉索,这或许很残忍。
但她实力如此强悍,如果不用暴力手段强行控制起来,被她带着卧底名单逃回组织
这不是又得间接害死许多人?
在这真实的世界里
是非曲直,黑白对错,又哪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
“只能这么做了么”
和阿笠博士一样,林新一终究放不下那份在阳光底下养成的善良: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哪有其他的办法?”
贝尔摩德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她却并不讨厌林新一的善良。
因为这本就是她一直以来向往的东西——
一个守护着她的天使。
“但库拉索可不是我。”
“她没有能给她救赎的天使。”
欣慰归欣慰,真到要做出选择的时候,贝尔摩德可不会跟她向往的天使一样心软。
她仍旧保持着她那“残忍”的理智:
“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赌。”
“你总不能期望着我们好好照顾库拉索两天,她就突然幡然醒悟、弃暗投明吧?”
一个冷血女杀手,稍微感受点温暖就叛变?
“这”这一听就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