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是手指动了动,他还不能控制手臂松开。
看来这身体的原主,受得伤着实不轻,养了好几天还不能动。
几番用力之下,陆源觉得很是疲惫,没多久便睡意袭来,眼皮撑不住开始打架。
陆源迷迷糊糊中,感觉有许许多多的光点向着自己飞来,最后似乎都跑到怀里去了。
这样睡意朦胧的,他感觉到那个照顾自己的女人进了屋。
她似乎叫湘云,陆源记得她的声音,好像……
好像就是那天,看到自己的那个小姑娘的母亲。
湘云进屋后,先是给他换了药,然后喂了些水,最后好像又用清凉的水给自己擦洗。
陆源实在撑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又回到了在破庙的那天。
这次,他没能抓住机会,变成了一只狗子。
陆源以狗子的身份生活了好几年,最开始还能记得自己原来是人,到后来已经渐渐习惯了狗子的身份。
一次在街上,他看到了两只在配种的狗子。
没来由的,他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一股子难言的冲动,令他感到有些恐惧。
恰在这时,街角又出现了一只娇艳如花的白毛狗子,他顿时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身上的燥热,向那母的白毛狗子走去……
难言的舒爽过后,他泛起了深深的恐惧。
不!我不是狗!我是人!我是陆源!
陆源无声嘶吼!
没过多久,那白毛狗子就挺着肚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又过了段时间,白毛狗子顺利产下一窝小狗子。
毛茸茸的七八只小狗子围着他不停地喊着“爹”,令他的心里烦躁之余,更觉恐惧。
他觉得这是梦,这不是现实,他想醒过来,他嘶吼,他狂叫……
不知过了多久,陆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
奋力挣扎一番,他终于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一只黄毛狗子,正摇着尾巴蹲在床边上看着自己。
见陆源醒了,那黄毛狗子咧开了嘴,龇出两排白白的狗牙,口吐人言道:“爹!”
我擦!那不是梦吗!!!
然而还没等陆源回过神来,那狗子突然蹿到床下,在屋子里一圈圈转了起来。
它一边转还一边喋喋不休地对着陆源说着:“爹!你那壶里的酒,再给俺喝一滴吧,再给俺一滴,俺的本事会更大!你看你看!”
说着,黄毛狗子四肢突然在一阵土黄色光芒中变得极为粗壮,更是弹出了锋利的爪子。
黄毛狗子人立而起,口中兴奋地“嚯嚯”呼喊着,一边挥舞着爪子,一边看向陆源,似乎想得到陆源的肯定。
陆源一脸懵逼。
什么玩意儿!
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就多了个狗儿子!
好像……还是个妖怪!
诶?那个酒壶!
定然是那个酒壶!
陆源嘴唇动了动,嗓音嘶哑地道:“你偷喝了我酒壶里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