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恨着华远不肯说话,陶老爷倒是点了点头,“苏姑娘,这话是真,华远入赘陶家,我们送了些田地铺子给他,他自己周旋出的钱拿了不少周济自家里。算是行孝之为,我们当然允许。当初也因这觉得他心思纯善,没想到真是瞎了眼!”
“这么说,秦小姐承认,这一身上下你买不起的东西,都是你表哥赠与的了?”
“是、是这样。”
“很好。”苏沁抬脚几步走到秦雅跟前,一把就抓起了她的手,露出了她手上的鎏金凤镯来。
第一眼见着秦雅的时候她就对这凤镯诸多疑惑,可当姚皓轩和他们提起陶双双对华远出轨的怀疑时,苏沁才觉得一切都串起来了。
“真是好漂亮的一只镯子,只可惜秦小姐,男女之间,哪怕是远亲,送镯子恐怕都不合适吧。更何况,我托人去问过了,这个镯子出自镇上的首饰铺子,不巧,是成对的,除了你这只鎏金凤镯,还有个男子所戴,想来只要搜搜华远的房间就能搜出来。怎么秦小姐,你们口中所谓的周济,原来、是用这种送定情信物的方法周济吗?”
秦雅哪里想得到,不过一次见面稍稍露出了镯子,就这么被人抓住了辫子,立马什么都不敢再多争辩,跟着跪了下来,“我……老爷、夫人,我错了!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杀害陶小姐的事我真的不知情,那跟我真的没关系!”
“这话我相信。”苏沁微微扬了脖子,秦雅还是不如华远嘴硬,随随便便就认栽,“华远杀害陶小姐是一时错手,不是蓄谋,你确实应该不知情。不过,你即便不是十恶不赦,也实在良心泯灭。陶小姐尸骨未寒,你却大大方方住进陶家,好一番鸠占鹊巢的好戏啊!”
原本这事确实跟陶双双的死没什么关系,可没办法,谁让秦雅第一次见她就对她冷嘲热讽的。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苏沁发现自己和陆子奇也差不多。
记仇!得罪过她的人,总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老爷、夫人,现在事情就很明了了。华远和秦雅的事被陶小姐发现了端倪,她之所以没将怀孕的事告知华远而是偷偷找表少爷诊脉,也是没想好该如何抉择。那晚她下定决心要和华远说清楚,便独自驱使马车离开。华远当然不想陶小姐将这事公开,否则一旦和离,他就会失去陶家的一切,一怒之下、酿此惨剧。”
“好了苏姑娘。”陶双双的死一而再被提及,陶夫人终于忍不住,摆了摆手,“我不想再听了,老爷,我也不想再见到他们二人,决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一切、你做主吧。”
说罢,她连看都懒得再看,让小喜鹊扶着便离开了灵堂。
陶老爷叹了一口气,“皓轩,人交给官府,事通知华家。他们两个,一个该偿命,另一个、也该名节扫地,别想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