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剩下这一个家了。
裴诗言推门走进去,系上围裙,开始里里外外的打扫卫生,在找到正式住处之前,她得在这里暂住。
工作室的地方不大,里面堆了不少衣料和塑料模特,不过她时常在工作室里睡沙发,凑合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并不是要求很高的人。
这一清洁就到了晚上,她把碎布料装进编织袋里,打算买晚饭的时候丢掉,哪知提着袋子一开门,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只见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门口,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大半的暮光,一张逆光的脸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漆黑的眼眸里混合着杀气和醉意。
高裕修怎么会在这里!
裴诗言被他打得都有心理阴影了,一见到他向自己伸出手,下意识的就用袋子丢他,而后惶然后退,合身奋力的把门抵上。
但她受过内伤,力气有限,高裕修一脚就把门踢开了。
他神色漠然的走进来,反手关上门,以绝对的身高差俯视着她。
裴诗言的呼救卡在喉咙里,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指尖发颤的迎着他凶狠的目光,仿佛一只落入猎豹利爪的羔羊。
工作室的位置并非闹市,裴诗言当初租下来就是图个安静,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她遏制住恐惧,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你又想做什么?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了婚又能怎样?”高裕修上前一步,“你害死了我的爱人……这个债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说着,他抓起桌子上的皮带挥出一鞭,裴诗言慌忙后退,皮带抽倒了模特,塑料模特倒下来,手脚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裴诗言不愿意再这么任人宰割,她抓起沙发上的枕头扔过去,在高裕修侧身躲闪的时候,她看准时机朝门口跑。
但房间地方实在太小,她的手刚摸到门锁,头皮剧痛,高裕修已经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回去,一把推在沙发上。他逼上前,单膝跪在沙发上,一手仍是扯着她的头发:“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