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洛自顾自的说话,将手上的汤蛊放到了祁钰身旁的桌上。
“嗯。”
祁钰情绪低落,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副潇洒的模样,一口气便将鸡汤喝掉了。
“殿下,洛晚知道你现在十分难受,洛晚愿意当你的朋友,不开心的,说出来便好,洛晚保证,听过即忘。”李宛洛看着祁钰,指天发誓道。
李宛洛这般郑重发誓的模样,倒令祁钰有一瞬间的恍神。
要是她能如此对他,那该多好啊……
祁钰看着李宛洛,笑着说道:“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如此指天发誓,难不成我是那种杀人灭口的恶人?”
李宛洛见祁钰松口,便挨着他坐下。
“殿下,既然已经应了洛晚,那就说吧,洛晚听着呢。”
祁钰笑道:“我什么时候应了?”
李宛洛掩嘴一笑,道:“洛晚指天发誓的时候,殿下就应了的,殿下还说,自己不是一个杀人灭口的恶人呢,连我这一小女子都知道,君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的,殿下万不可做这言而无信之人哦。”
祁钰自从返回京都后,便再也没有从前在江湖上那般的肆意逍遥了,尽管父皇看中他,母妃对他寄予厚望。
他从来没想过做皇帝,他也知道母妃的心思,他也知道母妃为了他能做皇帝,煞费苦心,甚至牺牲他这个儿子。
“洛晚,你说为人父母者,真的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血,心狠手辣吗?”祁钰俊秀的面上,闪过阵阵疑惑,好似有千头万绪,压在心里。
李宛洛闻言,双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遂开口道:“洛晚从小便没了母亲,父亲也不在意我这个女儿,我也不能体会其中真意。只觉得,母亲要是在世,一定会十分疼爱我的,我的父亲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爱或不爱,我不能要求他要如何喜爱我,如何待我好……我做自己能做的,便好了。至于其他,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执念太深,反而伤的是自己……”
祁钰一言不发,静静地望着李宛洛,半晌之后,方才开口。
“我都不如你一女子的胸襟开阔,实在是惭愧。”
李宛洛笑了笑,道:“殿下,身在高处,浮云遮眼,许多事情,自己是看不明白,唯有旁人才看得清楚。”
“洛晚,你有没有心爱之人?”祁钰忽的问道。
李宛洛闻言,愣了一下神,脑海中飘过一道伟岸的身影。
“没有。”李宛洛说得斩钉截铁,好似害怕自己反悔一般。
“那你成为我的人,好不好?”祁钰一把握住李宛洛白皙的手。
“殿下……”李宛洛眉眼微颤,面色微微一红,并未出声拒绝。
祁钰伸手轻抚着李宛洛的脸颊,指腹轻轻地揉搓着李宛洛的肌肤,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黏糊了起来。
李宛洛轻咬着下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忽的,她的身体被束缚进一个十分有力的怀抱,带着汹涌情?欲的唇瓣,猛地擒住了李宛洛的唇瓣,微冷的舌尖猛地滑入口中,猛烈至极,好似要将她吃拆入腹一般。
他们的身体靠的很近,呼吸交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淡淡的清香随着更为深入的纠缠,变得愈来愈浓郁。
李宛洛脸上逐渐泛起红潮,鼻尖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液,细小软糯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吟出,像小猫一般的呢喃,挠的人心痒难耐。
李宛洛似乎承受不起这浓烈,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随着一声尖叫,李宛洛被祁钰懒腰抱起,直朝内室走去。
祁钰将李宛洛温柔地放到塌上,伸手解着她腰间的束带,不过片刻,塌上之人,已经是衣裳大敞,祁钰的双眸变得深红,三两下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繁琐。
李宛洛只觉得自己身在云端,眼前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心下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滋味。
柔软的肌肤被轻柔地吻着,昏昏沉沉间,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水一般,被肆意的揉捏,一下变换了了形,一下又恢复成了原状。
心中生了一股急需填满的空虚感,丝丝的疼痛感伴随着入骨酥麻之感,从脚心传至发尖,从心间慢慢的炸开,又想要推开,又想要挽留……
忽的,这股空虚感被猛地填满,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随着她身上之人的动作,由缓至快,让她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不同于方才的声音,带着诱人的妩媚,让身上之人不由得快了些。
水乳交融,发丝缠绵,散满了一室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