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先息怒听我说,你所要的不过是江山,犯得着与虎谋皮吗?”束玥循循善诱道,“只要结果是你能巩固疆土,过程怎么样想必都不重要。”
束玥说的煞有其事,但也偏过头看着澹台俊衍的反应,她相信他不可能没有考虑。
更何况还有龙魂草这一个事件,也尤为诡异。明明是澹台俊衍下毒谋害,可是他自己却没有解药。假如他要杀千月,那么他事先应该有解药啊。种种疑点,都让束玥觉得最近发生的事不容小觑。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用受制于人又能重获疆土,前提是你得与我们合作。”束玥看着澹台俊衍脸上明灭不定的表情,她就是在赌,澹台俊衍他根本就没有想好应对龙佑枫的突然叛变。
果然,她在看着他渐渐卸下防备的目光,嘴角也不由得勾起来。
……
与沙漠外漫天的黄色不同,这一个地窖只能以阴暗来形容。因为是新挖的地窖,四周边角倒也整齐,只是这地方中央只有一个人呆着。他的双手被结实的麻绳缚在一起,麻绳的张力在他手上留下深深的勒印。
衣衫因为沾染了黄沙而显得陈旧,他无时无刻不想挣脱那捆如同恶魔之爪的绳子。
“澹台俊衍以为朕是忌讳龙佑卿在他手上,但朕其实知道龙佑卿那小子是故意去的。所以,只好委屈你了。”龙佑枫此刻戏谑地看着地上努力保持平衡的龙佑琛。
“二哥……”龙佑琛说几句话都难免因为虚弱而带上气音,“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抬头看着龙佑枫,这时候反而也不挣扎了。
“朕已经没有直接要你的命了,也让你过来军营了,虽然朕早知道你背叛了朕。难道,这还不够吗?”龙佑枫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的龙佑琛。
“二哥,收手吧,难道你晚上睡梦之时不会忆起那些亡魂吗?”佑琛有些吃力地低着头。
“亡魂?龙佑琛,这其中可有一部分是你的功劳啊,你不是喜欢四月吗?哦应该称之为束玥公主。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轻易放手,你要是肯为朕办事,等风国成了我们宛国的疆域,还怕束玥不敢从命?”龙佑枫语出得意,颇有引诱龙佑琛的意味。
“那时是我蒙蔽了双眼,才会……还差点害了她。”龙佑琛忆起那一碗毒药就流露出忏悔的表情。“二哥……”
龙佑枫并没有应答,只是转过身,留下一阵因为风而作响的衣袍声。“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是生是灭你好自为之。”
龙佑琛抬不起头,只看到龙佑枫移步而走。他显然是不会顾及手足之情,将他扔在这一个空荡荒芜的地窖里。
这个地窖建造的极为隐秘,即使顶上的沙漠之上的人再怎么厮杀也不会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