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眼见柳云卿一脸羞愧之色,劝慰道:“小乙精通坟典,又能随口吐出那锦绣文章,又胸怀天下,有匡扶社稷,报效君王,仁义爱民的胸襟。日日苦读,遍求名士,中那制科有何不可?”
听他这一番话来,柳云卿心中又掠过一丝希望来。虽不至于真的相信自己能中制科,但也想着发愤图强,纵然今日不中,明年,后年也还不中吗?
纵然制科不中,苦读三年,再应贡举,考那进士不好吗?所忧心着,便是王家究竟能不能遵守那三年之约定了。
赵六郎眼见柳云卿陷入了沉思当中,微微一笑,好似看破了他所担心之处,而说道:“元夕之后,与小乙那番闲话也时常涌入小底脑海。之后,小底仔细推敲了一下,觉得那持剑擒贼的佳人与小乙缘分乃是天定,定然不会有所差池的。”
“哦!”柳云卿疑惑的问道:“六郎何处此言!”
“小乙弄了联合商行,这般宏大的勾当出来。乃是商贾之中的翘楚了,假以时日,便有敌国之富。虽说一介商人,但也是天下才俊的楷模,纵然眼下不能登科,那家勋贵又如何舍得如此佳婿哩。
而婚事迟迟不绝者,不过是那些人好个脸面而已。新科进士听着好听一些罢了。如若小乙登科及第,那便是锦上添花了,如若不弟,凭小乙这天下豪商的身份,自然也还嫁得。”
赵六郎此言说来,听在柳云卿耳中,如同仙乐一般,满脸喜色的说道:“六郎远道而来,不妨与小生一道,去这联合商行总部,再浅酌一番如何。”
“最好不过!”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跨进来了那飞檐斗拱的商行大门。柳云卿边走边说道:“六郎有所不知,那持剑擒贼的佳人乃是枢密副使王老相公嫡亲的女儿哩。”
“此事小底后来打听的清楚,那佳人与小乙之间的故事,坊间多有传言,事到如今,那王家也不得不同意此番良缘了。”
“可是……可是小生已经娶了贤妻在堂了。那王家岂能那般容易下嫁那掌上明珠哩。”
“啊!”赵六郎诧异着,盯着柳云卿的目光很是惊讶,俄而才说道:“小乙是要娶平妻不成?”
“平妻!”柳云卿惊讶地脱口说道:“还有这等说法?”
“平妻二字,望文生义,便是与结发之妻一般无二的意思。但实际不然,只不过比小妾地位略高,而终究不能与正妻相提并论的。”
赵六郎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小乙意欲以平妻之礼迎娶王老相公的千金,而非是那匹嫡之礼。此事着实不已,或许小乙进士登科也还不够,非等中那制科才好哩。”
“啊?”
此言说来,好似当头一棒,柳云卿焦躁地说道:“可是王家夫人说是中了进士,一切就有回转的余地了。”
赵六郎摇头说道:“那是妇人之见!不过王老相公出身于行伍,或与那些文臣不同,也为可知。但小乙还是要中那制科才妥当一些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