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众多的求香皂之人,柳云卿不由得嘴角上扬,对李仙儿说道:“汴京豪富们,又落入你小乙哥哥的圈套了。”
柳云卿起谈起这货值之事,脸上颇为神情,李仙儿大为感染,微笑着说道:“那香皂的勾当,小乙哥哥准备甚么时候做来呢?”
“仙儿你怎底这样?”柳云卿笑呵呵的说道:“小乙哥哥眼下可是读书要紧,哪有闲暇做那勾当哩?”
李仙儿被他鼓足严肃的模样,逗得嗤嗤笑着,打趣道:“既然如此,眼下日落西山,四下安静,正是读书的好时候,小乙哥哥不妨先做一篇策论出来,再用晚饭可好?”
“咳咳!”柳云卿负手而立,一本正经的说道:“饭还是要吃的,不吃饭,哪有力气作那策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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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一钩新月挂在天际,柳云卿与李仙儿缓缓出了无忧居大门,一路说说笑笑的沿着那汴河大堤,走到了披云桥一带。
此时那披云桥已经有了雏形,仿佛长虹一般横跨在玉带似的汴河之上,几丈高的大船也能顺流而下,而不需要卸下那桅杆来。
此时虽然天黑,也有摆渡之人。李仙儿与柳云卿乘船至中流之际,抬头仰望那披云桥,果然横空而过,如在云雾之中,取了这披云二字为名,最为恰当不过了。
弃舟登岸,沿着那“笼烟街”东行一二里,径直进了那“成衣中心”的大院。
此处建筑主题已然完毕,只剩下那装饰部分。此刻新月升空,人们还在挑灯而栽种花卉树木。柳云卿二人沿着那新修的大路,又径直走向了第二进院落。
原来曹家朝奉,成衣中心的副经理早就等在这里。眼见柳云卿踏着夜色应约而来,不禁满脸谄媚的迎了上来。
“大官人,某家按照大官人吩咐,从难民之中选了一些健壮手巧的妇人来。”曹家朝奉说着,拿出一个厚厚的簿子,又道:“这是名单,大官人要不看看!”
柳云卿挥了挥手,一边往宽阔的作坊之中走着,一边说道:“朝奉做事,小生还是信得过的。”
推门而入,借着灯笼之中的光亮,柳云卿先是打量了一番作坊之中的光景,眼见作坊之中空空荡荡,十丈之宽阔,五张见深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来。
“这是三个香皂作坊设施布置图纸,朝奉好生收着。”柳云卿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塌子图纸来,又道:“制作香皂的一应物件皆有图纸说明,朝奉明日便带上伙计们,沿着汴河去远一些的州县打造,千万不能走漏风声。自今日而后,后面的这一进院落,便不能有闲杂人等进来。“
“此事还请大官人放心,”曹家朝奉信誓旦旦的说道:“如此神物制作,岂能让别人窃取工艺,此事某家是省得的。”
“就是三个作坊之间,也不能互相串岗的。”柳云卿严肃的说道:“至于制作肥皂的原料,自有潘家朝奉负责。你也是不能打听的。”
“兹事体大,某家省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