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怒不可遏的柳云卿将那尚死忠破口大骂,但那尚思忠尚衙内听后反而毫不在意,又笑着说道:“你这小儿赤贫乍福,肯定将这天天农家乐视作心头之肉。本衙内从不夺人之所好,要不让李娘子陪本衙内三天,则折扇之事,也就一笔勾销了。”
闻听此言,柳云卿只感觉热血上涌,这就猛地向那厮扑了过去。
李仙儿大惊失色,一时之间,气的浑身颤抖,喏喏不能成言。而三郎则带着一众小厮冲了过去。
柳云卿这边虽然人多势众,但无奈那四个恶奴身手了得,而又力大如牛。所以天天农家乐这边占不上什么便宜,众人拿着木棒,与四个手拿利刃的恶奴乒乒乓乓的厮打在一起。
尚思忠被四个恶奴围在中央,毫不畏惧,反而叫嚷道:“柳泼皮,你是要这天天农家乐呢?还是让这贱人伺候本衙内三日哩!”言毕又哈哈大起来。
柳云卿听得此言,骂道:“我的儿,你要这农家乐何不明言?今日当着诸位宾客的面,给你阿翁磕上响头三个,便饶恕了前些日子我儿犯下的那弑父忤逆之举。待你阿翁我百年之后,就将这农家乐继承于你。”
“休得胡说。柳泼皮,今日这天天农家乐不姓尚来,决不罢休。”
“我的儿,真是图穷匕首见。奔着农家乐来的就明说,何必找忒多幌子。”
尚思忠并不巧取,一味豪夺,一众食客无不侧目。或者畏惧尚思忠身边的四个恶奴而不敢言,或者是畏惧于尚思忠在宫中的势力,或者抱有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明哲保身之意,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渐渐地,天天农家乐这边小厮们体力不支,那边四个恶奴又手持利刃,眼看着尚思忠那边已然占了上风。
“咔嚓”
柳云卿眼看着手中的短棍已然被那恶奴当中斩为两端,而那利刃力道不减,直往那柳云卿面门而来,柳云卿只感觉刀光闪闪,先是一道风吹得耳鬓发丝飞舞,刹那间吓得呆了下来。
“叮铛!”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柳云卿左侧伸出一柄尚未出鞘的松纹古剑,愣是将那恶奴手中的朴刀挡了开来。
众人大惊,一时之间,就连激烈的打斗也慢慢停了下来,众人纷纷打量起了这持剑之人。
柳云卿回头一看,就见一玉面公子,身材瘦削而高挑,蜂腰长腿,颇为面熟,但又记不起在那里见过。投过去了感激的目光,感激的说道:“公子大恩,小生感激不计,必有厚报。”
尚思忠见此人横插进来,顿时怒目而视那公子,骂道:“王十三娘,你这男儿装束,别人认不得。本衙内却清楚不过了。”
原来这玉面公子乃是女子化妆的,众人听后又是一片唏嘘。
柳云卿听尚思忠此言,这才记得,来人正是潘楼街上博雅轩之中,自己典屋之际见过的那丽人了。
又见她身手了得,心中甚是感佩,说道:“十三娘拔刀相助,古道热肠。小生感佩莫名。”
十三娘听后,并不理会,只用古剑指着那尚思忠,剑眉冷对,怒目而视,冷笑道:“姓尚的,吃相太难看了些吧?”